说:“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你醒来只有一个人吗。”
这声仿佛一盆冷水当头对着我倾倒,我一时之间顿住,不知作何回答。
半晌,我艰难而艰涩的出声:“这……原也轮不到我想。”
太子走到桌边,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递给我,茶是清泠泠的碧螺春,映着我满头的冷汗。
害,我一到东宫就出冷汗,没治了。
我故作镇定的喝了一口,又抬眼偷瞟太子,没想到正好和他视线对上,让我想起他捉我的时候恨不得生吃了我的神情。
他理理袖子,施施然在椅子上坐下。
“她去哪了,你半点不想问?”
太子总是喜欢对我发问,但是我哪来这么多答案给他呢,我又不是百晓生。
我突然有点厌烦,把茶盏往桌上一放,说:“不想。”
他有点惊讶我这么说,手从桌边放下来,在膝盖上点了点,“这几日……我没来找你,是有些事情要忙。”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户部最近筹措得差不多了,西边的大小燕将军和父皇请旨,说是粮草兵马已经备齐,将士们正摩拳擦掌,为我大聿西边疆域再扩一城。”
“武隆关的鞑靼现下暂时不能动,但是那西边嘛……不说老燕将军了,就是他儿子燕留淮,也能带着我大聿的强兵骏马不费吹灰之力拿下。”他似乎是心情变好了些许,嘴角带上了一丝笑意,望着我,他眼光扫过来,在我眼里就像修罗提着刀对我笑。
我听得心怵,西边离大聿最近的只有一个部落。
“你……你把她送回去了?”我抖着唇问。
太子“哈”一声,摇头。
“怎么会呢,大军临行出发,总要一些热血祭刀,她族人既把她送来给父皇,那就是我大聿的所有物,送回去是不能了,但是她的头颅倒是可以带着将士们的士气,一举踏平西边六部……”
“你真是疯了!”我打断他的话,一把冲过去,挥开他手中的茶盏,我不知道怎么说,只能抖着手恨恨指着他:“你就因为阿娜耶和我睡了,就要大兴兵祸,就要杀了她,连带杀光她的家乡!你的圣人心道,为君之怀,全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饶有兴趣的看我气得发抖,起身俯视我。
“那不然呢?你自己犯下的事,不杀她,要我杀了你么?”
“那你也不能就这么轻轻松松决定几千上万人的生死!”
他也许是觉得我说的话很有意思,笑着轻拍了拍手。
“啪——”随即我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被突然袭来的巨力打得偏过头去。
他这一巴掌着实把我打懵了,我一口怒气还在胸口,就被打得半路哽住,剩下的指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太子终于沉下脸色,变成我预想中应有的样子。
他抓住我的手,把我强行拉到榻边,一把把我推在床上,他神色狰狞,状若修罗,掐着我的脖子问:“你也知道这是上万人的生死!那你行事前怎么不想想,那些侍卫,姝美人,她的族人,大聿的将士们,都是因为谁!因为谁才要人头落地!”
他捂住我的眼睛,逼近在我耳边,像是恶鬼在我耳边呢喃:“都是因为你的一时之欲,你犯下罪过,却要无辜的人帮你偿还,你知道我会帮你掩饰,所以你有恃无恐,你不是在渴求阿娜耶,你不过是想试探我对你的底线有多少罢了。”
太子松开我的脖子,手探入我衣襟内,摩挲着我胸前两粒小珠,“她不死,过不了几日死的就是你,只有死人不会说话,你应该庆幸。”
我抑制不住的随着他的动作打着冷颤,随即,他猛地用力掐起我左胸的乳尖,像是要活活揪下来一样,我尖叫一声,他似乎满意的接着说:“你应该庆幸,现在有个现成的借口,让我能把一名宫妃名正言顺的处死。”
我疼得很,想反驳他,却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的手已经顺着我的腰腹摸到了我身下。
我想解释他说的这些我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只不过是贪恋阿娜耶给我的一点温暖,但是我想想说出来太子也不会信。
谁叫他是太子,是储君。
我只能沉默着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