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努力的搜索着和芸在一起的所有细节,我打过她,那是我和芸恋爱之后的
一个月,当她说她是为了报复前男友才和网友上床的时候,我气不打一处来,就
扇了她一巴掌。
现在想想那时的情况,我当时真没资格打她,因为自始至终,她没有做过任
何对不起我的事,相反,我对芸,对这个我曾经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人,才是最最
残忍的。
「啪!」一阵清翠的声音,我感觉到脸上热热的、麻麻的,是芸扇了我一耳
光。
「我要让你记住这一巴掌,这一巴掌包含了我对你所有的恨。」
我摸了摸脸颊,「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欠你的,现在该还给你了。」
「可惜你永远都还不清。」
「我……」我本想说,我会尽力补偿你。可是我不敢说,现在的我不可能尽
力,我有自己的家庭,就算要尽力也是对自己的家庭尽力,而不是对别人的老婆。
否则我就真该千刀万剐了。
「好了,我们回去吧。浪费你那么长时间,非常抱歉。」芸收拾起心情,像
对陌生人一样跟我说话。
「嗯,我们回去吧,他们一定在等我们。」微风吹来,把芸的头发吹乱了,
芸顺了顺头发,也不看我,转头就走,把我当空气一样晾在一边。
我跟在她身后,一前一后,走的是同一条路,却是两个毫不相干的人。
回到医院,晨的病床前多了两个人。
「爸,你来了。」我爸来了,还有晨的爸爸。
听到我的声音,两个爸爸转过脸来看着我,只有妈没动,她有些累了,一个
劲的在椅子上打盹。
我往晨的方向看了看,「还没醒吗?」我问到。
「医生刚来过,说麻药散了就会醒,应该差不多了吧。」父亲回答了我。
父亲以前是教师,两年前刚退休,我经常工作在外,也有半年多没见到他老
人家了。
林站在窗户边,望着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跟父亲聊了几句之后,我走近林,准备跟他聊聊天,他却先开口了。
「你们干嘛去了?」
我突然冒了一身冷热,他提到了「你们」,莫非他知道我跟芸的事了?是不
是刚刚我和芸的谈话被他听到了?不可能,我们在小路上很小心的,根本不可能
有人发现的。
「哦,我摔了一跤,把手弄伤了,刚巧被小芸看到了,她陪我去护士站那边
包紮了一下。」
我撒了个谎,顺便向芸的方向喊了声:「谢谢弟妹了。」
芸也很配合的说了句,「不客气。」
林也没再追问,过了几秒钟的样子,林转过身来,「老诚啊,我要先走了,
我的事,你懂的。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给我打电话。」
林拍拍我的肩膀。
「没事,这还麻烦你大老远的跑一趟。」
「别跟兄弟我说这些客套话,小心我抽你。」林做了一个煽耳光的动作。
「好,不说。有事一定给联系你。二位走好。」
趁林不备,芸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目光里透露出一丝留恋,仿佛有些不
舍,之后就挽作林,离开了。
芸的眼神,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牵引作我,我总感觉以后会跟她发生些事情
来。
回过头来看晨,她还没醒,我走过去,轻轻地坐在她身边,将她的小手放在
我的脸颊上,仔细地看着她。
芸说过,女人都希望醒来的第一眼能看见自己最爱的人,我想,晨也应该这
么想吧,既然不能补偿芸,那就把这份爱补偿在晨的身上。
平时,晨和我爸妈的关系都很好,不管什么事,我爸妈总是向着她,每次回
家都给她做她最喜欢的凉拌皮蛋。
而晨对我父母更是细致入微,两位老人身上穿的衣物,基本都是晨精挑细选
出来的,自从我爸退休之后,就一直喜欢养花,可有一大部分的盘景,却是晨买
的,婚后我们去杭州度蜜月,回来的时候晨就带了一盆「六月雪」。
那盆花,到现在我爸都爱不释手。
很多家庭在承受着婆媳之战,但是这种事情我们家里却是根本没有,晨和我
母亲就像一对母女,有的时感觉两位老人对晨的亲密,更胜於我。
岳父最早做过商人,后来进了政府机关,在财政局做了副局长,虽然我工作
不稳定,但是岳父对我的印象一直都很好,因为他老人家喜欢有冲劲的男人。
记得第一次去见岳父的时候,他就问我:「你是学什么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