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弯下腰在收拾地上的残物的时候,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用手捂住胸口,
迅速跑到卫生间,好像是想吐。
等我把地收拾干净之后,晨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最近老是想吐。」晨说。
晨已经有反应了,再过不了多久,她一定会知道自己怀了小宝宝,只要到医
院一检查,马上就会知道这小孩不是我的。
该怎么办?如何处理掉这个野种呢?如果我对晨说,让晨打掉这个孩子,我
们继续生活,这一切就当没发生。
也许晨会欣然接受,然后一切都好了。可是,这一切似乎没那么简单。
我还不敢确实晨是否会愿意跟我在一起,或许她早就作好了离开这个家的打
算。
我和晨只有半年的感情,而晨和那个人,也许也已经有了半年的感情,我和
第三者在时间上各占一半,我有把握胜过他吗?我不敢保证。
我不知道那个人在晨心目中到底占了多少比重,是不是已经超过了我,万一
我把事情坦白了,晨可能会走得意无返顾,然后跟随那个男人走得潇潇洒洒,最
后的结果就是,他们成了一家三口,反倒是我成了孤家寡人。
太重感情的人,注定要孤独一生。
我不会让他们如愿,爱情从来都是自私的,我得不到晨,别人也别想得到。
我的内心突然萌生了一个万恶的念头:何不让她误以为这个孩子是我的,等
她生下这个野种,再告诉她真相,然后和她离婚,将她扫地出门!
以其别人对自己残忍,不如先发治人。
这么做能享受报复带来的快感,只是,后果却是,我将失去所有的一切,包
括晨对我所有的爱情。
至於晨肚子里的孩子,我还想不出更好的解决办法,就让这件事再缓一缓吧,
我不想在这个时将家庭推向深渊。
至於那个男人,我想是时候查查他了,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那个奇怪的短信
留言,不管能不能找到他,我还是愿意试一试。
晨的伤还没有痊愈,安顿好她之后,我撒谎说公司里有急事,就离开了。
出门之后,我拨通了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晨之前就是因为这个电话才去
了文景公园。
响了几声之后,电话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如果短信里是晨的情夫发来的,接电话的人应该是个男人才对,怎么是个女
的?
莫非是我判断错了?仅凭一个电话就找到线索,是不是我有点异想天开了。
「喂!你是谁?」电话那头在问话,我应该说些什么呢?
「你是……你是晨的朋友吧。」我用的是我的电话,彼此都不知道身份。
「对啊,怎么了?」
我想了几秒钟,在大脑里快速的构思出一句话来,「晨出车祸了,你知道吧。」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尽量捡一些关於晨的事情说,对方应该比较熟悉。
「啊?!车祸,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她现在在哪呢?」电话那头显得很着急,
看起来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应该不知道晨出车祸的事。
「我是她丈夫,谢国诚。」我觉得这个时候可以亮明身份了,再试探下去也
没什么结果。
「噢,噢,是姐夫啊。」她叫我姐夫,看来这个女人认识我。
「请问你是……」
「我是小雅,晨姐结婚的时候,我们见过面。」
我仔细回想一下,在一年前,我和晨结婚的时候,就是婚礼上,隐约记得有
这样一个人,当时她是作为晨的伴娘参加了我们的婚礼。
晨跟我提过很多次,这个小雅和晨从初中就是同学,一直到现在都是玩得很
好的姐妹。不过我也就见过一次。
「哦,我记起来了。」我说。
「她都没给我打电话,晨姐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了,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已经出院了。现在在家里呆着呢。」
「哦,那我现在马上就过来看她。」
我在心里想着,还是先别让她过来,我得单独跟小雅见个面,把事情问清楚,
毕竟车祸的起因是那条短信,也许这只是巧合,但我总觉得里面有问题,我没有
证据,只直觉告诉我有问题。
不管怎么样,先跟小雅见上面,知道真相应该不难。
「不用过来了,我有些话想单独跟你谈谈。」
「啊!?」对方好像有些意外。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觉得见着面了说起来方便些。」我解释说。
「我现在在单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