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起效。我感觉脑中有一道屏障正轰然倒塌!
大量的记忆涌入头脑。「密码是什么?」
「不说就只能这样了。」
「我数到五,你会醒过来,但是每当我打出响指,你就会立即陷入催眠状态。」
「你看,这是你的签名,别用这种奇异的眼神看着我,这是你亲手自愿签上
的。好了,密码是什么?」
「嗯,你的意识很强硬,要你交出在上海的全盘生意,你能立即下意识对抗
我,从而醒过来。这很简单,我可以给问题包上一层糖衣……告诉我,你喜欢什
么?」
「不,不,林永宁先生,这种程度的爱好,不足以用来稳定你的催眠场景,
我需要更深入一些的,更原始一些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告诉我吧,我是你的老
朋友。」
「哦,原来如此,还真是奇怪的爱好……那么,只要场景里有苏蕊被别人奸
淫的画面,你就会喜欢上那个场景?」
「哦不,又醒过来了!」
大量过去的声音在脑中回荡,突然,这句话浮现出来:「明白了,我们无法
营造真实的苏蕊的声音。既然如此,那就给你最真实的妻子的声音好了。」
我的心脏剧烈跳动……这句话如同重磅炸弹,在我脑内炸开。真的,一切都
是真的……
「哈哈老林,这间换妻会所还不赖吧?那么,密码,密码是什么?」
「嗯,又醒了……明白了,不能让你的潜意识猜到我的真实目的。那么,我
们把时间线前移,旧时期如何?你喜欢上海滩的故事吗?目的也换掉吧,不是你
交给我,而变成我卖给你,这样如何?买入总比给予要更易接受些吧?」
我脑中一阵刺痛,低头后退两步,扶着椅背,又站定身子:「老马,你这心
机可不一般哪。」
「什么?」
老马略一凝神,可能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不不,林永宁,朋友,你是个
普普通通的市民,每天步行十分钟去上班,我和你是邻居,有时还和你一起走,
唉……你入戏太深了!一会我要做个反催眠,把你彻底弄醒才行。」
「哦?」
我感到右腿外侧又是一阵刺痛,这次明白了,原来是有东西在裤兜里,硌着
我。伸手入兜,是串钥匙,掏出来看——是车钥匙。一头骏马,扬着鬃发,抬起
前蹄的标志赫然入目。
我把钥匙晃给马医生看:「嗯?这串车钥匙是我的吗?」
马医生突然吼叫起来:「抓住他!」
小高光着下身,就朝我扑过来。我连忙往椅后躲避,一股昏暗的目眩感袭来,
我知道自己还没完全醒透,要对抗这两个人,绝无获胜希望,只有先逃出去再说
了!
我望了眼赤裸的妻子,她还在催眠当中,只顾呓语的说些淫话。我叹口气,
下定决心,只有先报了警再救她了!不然自身难保,两个人都没出路。
甩开小高的进攻,我冲到大门前,转动门把。它没有锁,真是万幸。我开门,
跑了出去。
小高还在身后追赶。我抬眼见的,满是各种奇怪的医用械具与仪器,这世界
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昏暗……我曾经见过这种情景,就在旧上海,从利生赌场逃
出来的路上。甚至在想,假如这样跑下去,或许我还会掉入河里,也不一定!
一阵凉意,从心底钻出,直透背脊。我面前的道路变得斑驳不堪,很多地方,
甚至空空旷旷,毫无景物可言。更关键的,是右腿外侧,又一阵痛感袭击了过来。
我不再逃跑,站直身子,将这串车钥匙交到左手。右手再探入裤兜,取出的,
是一串与之一模一样的钥匙。痛感并未消失,我将两串钥匙都给左手拿着,右手
再取,还是这串钥匙……
我摇头,扔开了手中所有。如我所料,钥匙安静的,毫无生息的,撞到地面。
地板在我脚下裂开,塌陷,又一阵黑暗包围上来。
右腿的刺痛感,令我逐渐清醒。我睁开眼,这是一片昏暗的环境,四处围墙,
天花板低低的悬着。远远的有处天窗,透进些许亮光,除此以外,别无其它光亮。
我侧躺着,晃了晃头,才知道自己躺在一方草蓆上,再往下,就是冰冷的地
板。
疼痛的来源,也不是兜里的钥匙,我可以回忆起,所有东西都被他们搜走了
——是绳子勒住了我的双腿,有只绳结,刚好打在右腿外侧裤兜处,我侧躺上去,
压住了它,被硌得生疼。
那串钥匙,只是记忆中的物品吧……这虚无的东西,却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