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停在路边,关掉发动机。
冰雹砸在车顶上,砰砰作响,一阵紧似一阵。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默然无
语。过了好一会儿,妻子先开了口:「要不,咱们回去吧?」
「嗯,我也这么想。」我点点头,「我觉得,老天爷在警告我们。」
等了大约十分钟,冰雹停了,雨渐渐小起来。我发动车子,又往前开了一段,
找到一处宽畅的地方,准备来个三点掉头。夏天的雷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雨已
经几乎停了。我摇下窗子,清新的空气,吹了进来,令人精神一爽。忽然,对面
传来马达声,一辆皮卡迎了上来。我踩住刹车,想让它先过去,不料,那车戛然
而止,停在我们面前。我正在诧异,副座车门打开了,一个女人跨了出来,金发
碧眼,白衣白裙,原来是苏珊。
我正要打开车门迎出去,苏珊已经走近前,弯腰对着车窗,直截了当地说:
「乡下小路乱,怕你们走丢,我们来接你们,来,跟在我们后面。」不等我答话,
苏珊转身就往回走,袅袅婷婷,风姿绰约。我盯着她的背影,心中暗叹,腰身不
粗,屁股真大,白女人的身材,凹凹凸凸,国女还真是比不上。想到这里,我只
觉喉头又干又痒,下身不由自主地温热起来。
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无法回头。
雨彻底停了,一道彩虹,挂在天际。
难道这是天意?
乔尼夫妇的别墅在林木深处,背靠一条小溪,远处的群山依稀可见。
大家似乎都没有心思吃东西,晚餐很快就结束了。两个女人在厨房洗碗碟,
我和乔尼坐在客厅沙发上,一面喝红茶一面闲聊。我的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接
下来会发生什么。乔尼看起来很平常,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他告诉我,苏珊是
他高中同学的妹妹,毕业舞会时,他不敢请同班的女生,只好叫苏珊做女伴,两
人就这么好起来的。我心想,这世上的各色人等,生下来都一样,年轻时看来也
差不多。我的情绪放松了一些,就把和妻子的恋情,从一见钟情开始,简单描述
了一遍。
北国暮春,天长日久。傍晚时分,荒郊野岭,寂静无声,只有倦归的鸟儿,
急急掠过树梢。雷雨初停,天空辽远,淡淡的清香,若有若无,在房间里弥散,
凭空添加了许多暧昧。该讲的都讲完了,我和乔尼枯坐着,多少有些尴尬。厨房
里也没有了动静,想必女人们已经完工。我的心情又紧张起来:如果只是吃晚饭
的话,现在是不是该起身告辞了?
苏珊走了过来,带着浓郁的香水味儿,打破了沉闷。她一面擦着手,一面解
开围裙,丢到一边,坐在我身边的沙发扶手上。我正要往里挪一挪,给她腾地方,
不料她顺势一滑,倒在了我身上。我吓了一跳,本能地一把抱住她,赶紧转头看
乔尼。乔尼却毫不在意,只顾站起身,径直向厨房走去。我再往厨房看,只见妻
子正往外走,两人恰好碰到一起。他妈的,这个乔尼倒是不认生,一把搂住我妻
子,嘴巴直往前凑。我妻子一面左右躲闪,一面咯咯咯笑个不停。
这笑声怎么有点儿熟?好像在哪儿听到过。
苏珊已经等不及了,搂住我的脖子,开始亲吻我的脸颊,一点儿也不做作。
要是再无动于衷,那可真是禽兽不如了。我不得不收回目光,半心半意搂住苏珊,
回吻了几下,然后托起腰,让她翻身骑在我身上。白姐姐的身体好香啊,不知道
是什么牌子的香水。我一面亲吻苏珊的脖颈,一面从她肩头偷眼往外看。那边靠
着墙,乔尼解开我妻子的上衣,松开胸罩,一边抚弄乳头,一边继续索吻。妻子
侧着头,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什么不自然。
(我妻子侧着头,还在羞涩地躲闪,脸上却没有不自然。)
忽然,我灵光一闪,想起来了,那天在会计事务所,从储藏室里发出来的,
就是这种笑声。对,没错,一模一样,难道,乔尼和我妻子,早就?我的心陡然
一颤,下身却不知不觉地硬了起来。我相信每个男人,多少都有些淫秽心理:想
到或看到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上下其手,当然气恼,甚至愤怒,可同时肯定
也感到刺激。性,本身是排他的,而排他就是禁忌,一旦禁忌被打破,接下来的
是什么?刺激,强烈的刺激!
苏珊被我直撅撅地顶着,也亢奋起来,抬起身,伸手拉开我的腰带。我微微
抬起屁股,把长裤短裤褪下半截,趁势拨开她的小内裤,嗯,薄薄的,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