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去离婚吧。以后做炮友也行,我随叫随到就是了。”
“真想离婚?”
好像挺想,好像并不想。这头怎么也点不下去,仿佛有一绳子一直吊着一样。
“记不记得你拉我去登记那会儿说了什么?”
好像是放了一些豪言壮语,或者是中二青年的撒泼。
“你说你这人比较自私,就是赖上我了。除非你同意,要不这婚结了就没有离的概念。”
戚长生回忆:“那我今天也表个态,我这人不喜欢变动,既然结了就好好过下去,需要磨合继续磨,离婚什么的就死心吧。”
“可是……”刘桐的脖子在戚长生的注目下越缩越短,声音也越来越小。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完,“你昨天那就是家暴。你看我现在身上还有一块完整的肉吗?”
“家暴这东西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就我这身板哪里打得过你。”
戚长生摇头笑,拿手指隔空点了点刘桐。
到底戚长生被谁附身了?这笑、这小动作,他以前从来没有做过啊!
“不会有下次。如果你老实点的话。这次事可以掀页。”
刘桐咬大拇指,迟疑:“放过我了?”
“待观察。没下次,就算了。再来一次,连同这次的,一次性抽你。”
刘桐打了一个哆嗦。
“好了,上去,给你再擦药。”
26
刘桐第一个晚上没啥事,第二个晚上反倒开始发烧了。
刘桐疼得有些睡不着,翻来覆去。
戚长生原本已经睡过去了又被折腾醒了:“睡不着?”
刘桐不动了:“我马上就睡了!”
“还是疼?”戚长生伸手过去揽住他,觉得手中温度有些不对,爬起来拧开床头灯。
橙黄色的灯光晕满整间屋子。
“发烧了?”
“发烧了吗?”刘桐迷迷糊糊的,他就觉得头有些晕,还以为是困得。
戚长生和他头碰头,有点儿烫。
戚长生翻出体温计给他含嘴巴里,又下床去倒水。
“你穿件衣服。”
戚长生不以为然,拿着倒好的温水走过来。
刘桐坐起来,嘴巴上还叼着那根体温计。
“还好,37.5。”戚长生把水递给他,刘桐咂巴咂巴喝了几口,“嘴巴没味。”
“要加蜂蜜吗?”
“不用了,太麻烦了。”刘桐招呼他上床,“没事,吃片消炎药就好了。你抱着我睡呗。”
哼哼唧唧着,刘桐窝在戚长生臂弯里睡过去了。因为睡姿,嘴角还流着亮晶晶的口水。
晚上戚长生又起来好几次给刘桐量体温,看他体温下去了这才跟着一起沉睡过去。
27
除却逢年过节,这还是今年戚长生第一次在家待超过三天的。
但日子也就这样一天一天过。
刘桐在床铺上病怏怏地躺着,还不敢作,连喝水什么的都不敢使唤戚长生,自己委委屈屈地去倒。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只能趴着,因为前边相对后边来讲被抽得少一点,后边他觉得说是皮开肉绽都不夸张。他从小到大,父母连重话都很少说过。
要不要离婚呢?刘桐又开始考虑这个to be or not to be的问题了。
明天戚长生就得回工作岗位了,到时候连个给自己擦背上药的人都没有了。刘桐咬着枕巾,越想越想哭,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
戚长生走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么一副场景。
刘桐以大字形占据了半张床,背后的抽痕狰狞而可怕。浮着一条条梗,屁股青紫一片。
自己抽得是有点重。
28
戚长生一开始没注意到刘桐在哭,挂外套,五分钟简单冲洗,出来的时候只穿着一条内裤。
戚长生爬上床,推推刘桐,让他给自己腾出一个位置来。
“接下来几天没什么事吧?”
“没有。”刘桐吸鼻子。
“又哭了?”戚长生还觉得挺好玩,“还是疼?”
戚长生躺到床上,捏刘桐的脖子。
“有些地方开始结疤了,可能会有些痒,不要去挠,不然会留疤。”
刘桐慢慢挪到戚长生的胸膛。
戚长生调整好角度让刘桐更舒适地躺着,手还是在捏刘桐的脖子。
刘桐的胸贴着戚长生的肚脐,脸靠在戚长生的胸膛上。
可以听到很有生命力的“扑通扑通”声。
“戚先生哎。”
“戚先生?叫得这么生份,还在记恨我给你的那一顿打呢?”
“没有。”刘桐摇摇头,蹭他的胸膛,含含糊糊地撒娇,“你不觉得这样叫很有爱吗?”
戚长生不解风情,干脆利落地否了:“不觉得。”
“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