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红。冉凌越满意地看着对方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带来的巨动。

程航做着思想斗争：其他隔间的水流声还哗啦啦，有人，但是隔得比较远。跪下来后有隔板挡着也看不到在做什么，真的是非常的刺激。

淋浴喷头开着，水洒在两个人身上。冉凌越就不疾不徐地玩弄着程航的下身，就像是逗弄街边的小狗一样。

不满于程航慢慢吞吞没有动作，冉凌越用了点力度。程航亢奋起来，要不是他咬住唇，呻吟声早就克制不住溢出去了。

程航哀怨地看着冉凌越，为难不已，愁闷于对方为什么要把自己推入到这样一个两难的抉择之中。

“一……”

冉凌越开始数数了，程航记得他说过调得时候他只喜欢听话的。冉凌越先前的暴力压制反抗给程航留下心理阴影，一听到数数心一横双膝跪下来了，反正风险交给冉凌越把控。

冉凌越睥睨着程航的眼神让程航羞耻感暴增，身体也起了反应。

“不是也很精神吗？”冉凌越后退一步，给程航留出控足够的空间。

程航嘴唇贴在冉凌越的脚背上，再移开站起来的时候意识都有些恍惚，他真的跪了，他真的亲了。

冉凌越伸手把他拉起来，给他涂抹沐浴露，给他擦背，气氛和谐而友爱。

4

冉凌越很贴心，连换洗的衣服都给程航带了。程航摇摇头，“算了吧，感觉很奇怪。”

两人抄小道回宿舍。隔壁学校前几年夜晚有出过事，后政法大学就逐渐把幽暗的路灯一律换成了白炽灯，明晃晃的灯光让倒影都是深沉的黑。

“港澳通行证我已经办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嗯。不过这段时间香港政局很混乱，咱们就不去了。改去重庆。时间多得话还可以去成都？”

不去香港改去重庆了？那是不是也没有三人行了？程航的眼神一下子就亮堂了几分。

“那方方是不是也没去？”

冉凌越差点就脱口而出你很在意方方一起吗？但他及时刹车了。他隐约猜出点端倪，但是背后可能的真相让冉凌越有些胆战心惊。他不敢深想。

冉凌越的沉默就是答案。

这个方方到底是何方圣神啊。

程航闷闷，“我不想她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就以朋友的身份和你一起过去可以吗？”

程航主动递梯子，冉凌越也顺着往下爬。

“可以。”

两人又是默默无言，这一条小道显得格外漫长。

“对了，卢静薇跟我说她这次考试上了四百？”

“对。”冉凌越点点头，“卢静薇和阮良成绩都提升的很明显。卢静薇四百多，阮良三百七十多。”

“卢静薇给我发了两百块钱的红包，但是我没收，我又给他退回去了。”

“她也给我发了两百的红包。我也没有收。她妈妈打电话过来感谢。后来我就把钱冲抵补课费了。周末的时候给他们讲错题。你要一起吗？”

“这学期课程都这么重了，你还要兼职吗？”

在这般紧锣密鼓的课程安排下，如果还要兼职那实在是太累了。

“培训机构有网课，我就在网上讲解讲解错题。”

“那你…”程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钱够花吗？”

冉凌越虽然没有乱花钱，但是他花钱的地方还是挺多的。那些玩具一买都是成百上千的。

“我爸妈给我生活费了。”

“那就好。”

冉凌越突然伸手抓住程航的手腕，程航被唬了一跳，侧脸和他对视。冉凌越又突然放下什么也没说。

搞什么嘛。程航心里嘀咕。

5

回到宿舍，李季季见程航情绪比先前还要消沉上几分，不由有些担心。李季季给程航发信息，“解决了？”

“解决了。”

“那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你们这样还怎么一起出去？”

程航这个当事人一头雾水，滑动着椅子拿着手机上的信息去问李季季，“什么意思啊？”

李季季瞅着他不似作伪的神色，也懵了，“你不知道？你不是要和冉凌越出去玩嘛？冉凌越都说了，我们给你们打掩护，回来他扫厕所一个月。”

程航垂下眼帘，默不作声片刻，走到阳台去问冉凌越。

“你和他们说我要和你一起出去？”

他原本还想找其他的理由呢。

“怎么了吗？”冉凌越拧干衣服抖抖。

“他们肯定很奇怪，我们怎么一直一起。”程航的口气谈不上愉快。

“你很怕他们知道吗？”冉凌越答非所问。

“我不想让他们误会而已。”这话说出来程航都觉得自己的口气有点酸，“他们会想的那个关系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关系。”

两人没讨论出个什么结果，程航带着怒气又回屋，换了睡衣兀自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