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夜风已经失去热度，穿过厕所的窗户吹在身上，沈星辰是被冻醒的，眼睛上的黑布和手脚上的绳索都被解开了。他睁开眼睛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赤裸着躺在厕所里，天花板的灯明晃晃地照着他，不能带来一丝温度，全身冰冷，下体处冰凉滑腻的触感和充斥在鼻间和口腔的腥臊味道让他无法自我欺骗，真实地提醒他刚刚在这个厕所里发生了怎样不堪的一幕。

他勉强站起来，捡起被扔到一边的校服穿上，洁白的校服衬衫上印着半个黑色的鞋印，提醒他，有这样一只鞋踩在自己的阴茎上，带来了让人头皮发麻的耻辱快感，他不由打了个寒噤，随意套上衣服匆匆离开。

背后，厕所的灯照着地上几洼水迹，反射出粼粼的微光，星星点点的乳白色液体溅在地上，就像是难以抹去的证据。

宿舍楼11点熄灯锁门，沈星辰拖着酸软的身体终于在锁门之前进了宿舍楼，宿舍在6楼，他上到三楼的时候就已经拉闸熄灯了，只能拿出手机来照明。他打开手机，一个陌生的微信号已经在信息界面上置顶，头像是星星闪耀的夜空，备注是主人，点进去是十几张照片，沈星辰瞳孔紧缩，照片上都是自己。

赤裸的自己跪着张大嘴巴含着阴茎，嫣红的嘴唇在粗黑的毛发中若隐若现，因为射入的精液过多，精液混着口水流淌下去，拉出的乳白色的丝线看得清清楚楚……

顺着跪姿倒下的自己，嘴巴因为惯性合不拢，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尚未吞下去的精液，脸上也被射了几股精液，滴滴答答地向下流着……

仰面躺着的自己，全身通红，身体瘫软，双腿中间白色的内裤被淫液和精液浸得湿淋淋的，上面透着半个黑色的鞋印，没有被吸收的精液从内裤的边沿渗出来，沿着臀部的曲线在身下积成一滩白色，淫靡至极……

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场不堪中是这样靡乱的表情，所有照片都明显地揭露了他的下贱，甚至不如最低贱的妓女，竟然因为含着另一个男人的阴茎硬了，竟然就这样被踩着、被辱骂着射了出来，就像迫切渴望被这样对待一样。

说的没错啊，我真是一只下贱的，只知道发情的贱狗……

沈星辰颤抖着想要退出来删掉这一切，手机一震，新弹入一条消息。

主人：不准删，全部保存下来，把最后一张设成桌面。

沈星辰像一条死鱼一样急促地呼吸着，却不敢动作，信息又来了。

主人：下次我检查，不乖会受到惩罚哦。

沈星辰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指，不敢看照片具体内容，机械地保存下来，并把最后一张照片设成桌面。

主人：乖狗狗会获得奖励的。

手机的震动给沈星辰带来了恐惧，他慌乱地望向四周，楼道里一片漆黑，但似乎有着看不见的眼睛一直窥视着自己。

的确有看不见的眼睛在窥视，但只是系统09的功能。秦笙躺在床上，通过系统界面分享，看到了在楼道中四处张望的沈星辰，通过系统向他发送着消息，看到他匆匆忙忙地上楼，让09关闭监视页面，盖上被子准备睡觉。

“宿主晚安。”09道了晚安。

“09晚安，明天再陪小奴隶玩。”门锁轻轻开了，秦笙贴心地假装睡着。

沈星辰尽自己最大努力放轻动作，幸好，今天秦笙睡着了。他放下书包，随意拿了两件衣服就进厕所，厕所里的花洒没有热水，只能勉强冲个冷水澡。

黑暗中，沈星辰似乎不知寒冷，一直站在花洒下冲着，泪水混着水流被冲走，用毛巾重重地搓洗着皮肤，甚至不知痛楚地搓着敏感的下体，但黏腻感似乎仍然附在皮肤上，那个陌生男人精液腥臊的味道渗入了五脏六腑，如影随形，再也洗不掉了。

他与恶魔签订了协议，心底角落里的那株小苗从凡间的污泥中长出来，始终迎着太阳越长越茂盛，不求能够独占，只求可以静静地悄悄地看着他，也许终有一天，小苗可以开出一朵美丽的花送给太阳。然而地狱里恶魔抓住了它的根，从污泥中拉下了更加充满罪恶的，此后，它离它梦寐以求的太阳越来越远了。

恍然间，沈星辰想起来那个陌生男人温柔的嗓音，轻轻地说着“我的小奴隶”。

太阳给予万物光辉，虽然收到了恩泽，却终究不能奢望，普惠众生的太阳不可能属于自己；而恶魔诱惑人进入地狱，那么是不是可以奢求一下从中得到独属于自己的归属，即使是堕落至地狱的最底层，低贱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