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指间的烟指着她旁边的那位:“这人叫段景行,我最近玩的男妓,你不是说自己不喜欢女人吗?让他给你口一管,你糗我的事儿就算过去了。”
还不如说自己性无能。
秦晚站起来要走,后背登时被坚硬的金属杵上,他回头扫见面无表情的保镖和那支袖珍枪,重新坐下来,抬眼看着甘菲菲:“这是国内,你别太过。”
“你他妈别有事没事管教姑奶奶!”
甘菲菲坐回去,靠上沙发靠背,脑袋贴上段景行的肩,头也一同偏过去,变脸似的作小鸟依人状,软着语气发嗲:“老公,三分钟之内让他射出来。”她说着,摊开自己贴了血红甲片的手比划道,“五万块,好嘛?”
段景行坐着没动:“十万。”
甘菲菲沉默片刻,忽然端起面前的酒杯,将大半杯湛蓝色的酒液连着杯里的冰块劈头盖脸泼到段景行脸上,做完这些,她仍是捏着嗓子说话:“好啊,但老公要吞下去哦。”
秦晚被甘菲菲膈应得满脑子冒脏话,霓虹灯闪过来又晃过去,甘菲菲的保镖索性坐了过来,抬手支着枪横着对准他。
闪过来的彩光被人遮上,一股薄荷酒的味道扑来,段景行一副湿淋淋的模样,半跪在桌下,正对着他的两腿间。
这人先是摸出手机,戳了几下,放在桌上,然后抬眼看着秦晚:“抱歉。”
说着拉开他的裤链,眼睑微阖,将捧出来的器官毫不犹豫地含进嘴。
性器官触碰到这人凉透的嘴唇,秦晚被冰得一激灵。
他感觉自己漏电一样浑身滋滋冒火花儿,被那句‘抱歉’搅得心发软,下边儿却噌的硬成一杆枪。
酒水在段景行头发上滴滴答答往下掉,秦晚看过去,对方正含着自己那玩意儿,吮吸一根棒冰一样,舌头在他的阴茎上抹匀了涎水,手握起它,然后直接吞进口腔,给他做深喉。
秦晚想让他不用这么敬业,余光扫见那把枪,又把话咽了回去。
他被枪指着,地上还跪着个长成这样的男的在含他的“枪”。
挪开视线,感触反而更清晰了。不知道是插到了人家喉咙的哪里,那块充满弹性的肉裹得他相当舒服,脑袋里白光一闪,憋太久的性器冲刺似的缴了械,一股一股的释放在对方口腔里。
回过神,视线无意间扫过桌上亮荧光的手机屏,他看清楚屏上居然定了个倒计时。
更居然的是,倒计时还剩下近一分钟。
刨去缓缓的时间,他大概只坚持了两分钟。
2分钟,也就是120秒。
秦晚:“……”
他再度把视线落下,还跪着的段景行被噎得流了眼泪,但依然按甘菲菲要求的那样吞了下去。
看别人吞咽自己精液,实在有点烫眼睛,秦晚摸了桌子上的纸巾盒递过去。
又膻又咸的浓稠精液挂在嗓子,咽都咽不下去,腥甜的血味又偏偏一股股反上来,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的黏膜被顶破了。
段景行不受控制地咳了一阵,接过对方递来的纸巾盒,抽纸擦擦脸上的眼泪。
手机嗡一声,在身后的桌上一边震一边转圈。
他回身,看见来电显示的是市中心医院的座机号码,一把抓起手机。
口腔里还有咽不下去的精液,他清了下嗓子,就这么开口:“喂。”
市中心医院,临终关怀病房。
有很多同意书的单子需要他签。
医院规定,艾滋病患者的遗体必须就地火化,遗物也要统一消毒后才能给家属带走。
他写了很多遍自己的名字,一路跟着他的那医生终于收起厚厚的纸:“卡上剩的钱,去前台等一下退款,”顿了顿,又补充道,“你妹妹发病后还坚持了三年,这种情况很少见了,节哀。”
他注视着医生一张一合的嘴,等着人家走了,才走到靠着蓝墙的座椅旁边,扑通一声,砸着坐下来。
正对着他的窗户里透出来灰蒙蒙的一小条光,天已经乌突突变亮了。
段景行哭不出来,心里有什么东西压死着他,喘气也像一口口吞玻璃。
从医院出来,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漫无目的地走,走到腿酸,一抬眼看见那片外立面缠得像鸟巢的小区。
怎么到这儿来了。
——这小区里有他们家以前的房子。
后来房子抵债了,他家搬去了老楼的出租屋里。
他妹妹段景玲是不懂这些的,有事没事偷跑回来,三番五次从人家大门上的猫眼里往里瞄,新房主发现,直接报了警。
他从派出所把段景玲领回来,糊弄她过阵子就能搬回家。唬不住她,出租房隔音不好,她喊得楼上楼下都来找,段景行只能带她回这个小区的凉亭里坐着,等她消停了,再把她带回去。
路过那个凉亭,他坐了一阵子,夜风太凉,又钻进亮灯的24小时便利店,买了几瓶啤酒。
天上的月亮很胖,他仰头看着,忽然想离得再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