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泽回到家时,迎接他的是一室冷清黑暗。
打开灯,鞋架上没有段天边的鞋子,他目光扫过和今早毫无区别的客厅,餐桌上压着的银行卡依旧在那。
人还是没回来。
程泽头疼地按了按眉心,表情有点阴郁,看来是昨天把那女人得罪狠了。
他一边随手拽开领带,一边掏出手机直接拨了个号过去。
“嘟……嘟……”没人接。
程泽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闭目想了想晚宴上段天边和傅子琛离开的背影。
他知道自己确实过分了,可这女人昨天还一副伤心欲绝的表情,这才过了一天,就能对着其他男人笑得像朵花一样,甚至当这么多客人的面,公然和傅子琛一同离席,完全不顾他这个明面上丈夫的脸面,别人会怎么想他们程家?
原本心里头的那点愧疚,瞬间被愠怒取代。
婚还没离呢,就开始急着给自己找下家了,傅子琛,还有警局里那个装模作样的苏源。
程泽冷笑,领带被他狠狠甩在地上,段天边,好样的啊。
握在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扫了眼备注,直接给挂断了。
没过几秒,对方又打过来,程泽就这么连挂了几次,没想到对方锲而不舍,他蹙眉按了接听键,不耐道:“我今晚没空找你,自己乖点,别烦我。”
“先别急着挂嘛阿泽。”
话筒里传来李萌娇媚的声音,“人家可是听说了,今晚程阿姨的生日宴上,你老婆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别的男人一道走了,人家还不是怕你晚上太寂寞,才主动给你打电话的。”
李萌把手机放在耳边,对着绚丽的灯光欣赏着自己昨天做的指甲,身上的薄纱半遮半掩,语气又骚又软地磨他出门。
“你不出来没关系,人家去找你不就行了,你老婆又不在家,昨天操得人家那么爽,连那儿都让你插了,怎么这么快就对人家没兴趣了呀,反正你老婆也在陪别人玩……”
程泽手顿了顿,脑子里忽然闪过段天边仰着头,弯起眼睛朝傅子琛讨好地笑。
神色一冷,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恼恨,“给我闭嘴!”
他直接把电话摔了出去,阴着脸坐在沙发上,身体往后面一靠,狠狠地踹了面前的茶几一脚,大口呼了口气。
过了会儿,他又起身去捡起地上碎屏的电话,抬手拨通一个号码,“喂,爸……”
*
段天边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掀开眼皮,看到眼前陌生的天花板一下清醒过来,门外传来苏源清朗的声音,“段队,醒了吗?”
哦,想起来了,昨晚上跑到苏源这来蹭觉了。
段天边瞌睡眼,仰躺在床上,全身酸酸软软的一点都不想动。
靠,怎么睡了一觉反而更累了……
“段队,该起床了,我买了早餐一起吃。”
听苏源还在外面敲门,她刚想开口出声却发现嗓子干得厉害,连忙清了清嗓子应道:“诶诶,醒啦,我待会就起!”
苏源笑,“嗯,那我等段队。”
段天边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半晌才从床上慢吞吞地爬起来。
可这不动还好,一起身她就觉得浑身莫名的腰酸背痛,两条腿跟面条似的晃悠悠地站不住。
她咬牙硬撑着下床,结果不知道是不是没吃早餐低血糖了,没走两步段天边就眼冒金星腿发软,“啪”地一下直接瘫在地上了。
我擦!
段天边傻眼了,低头看自己的腿,怎么回事,她睡一觉怎么还把自己睡得半身不遂了???
她吓得连忙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晃了晃自己的腿,确认有知觉能跑能跳后这才松了口气,脑子里却忽然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春梦。
段天边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眼下半身。
内裤还是昨晚的那条,身上腿上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痕迹,她嗅了嗅身上,没闻到那股淡淡的烟草味。
不是她多疑,实在是那个梦太真实了。
她现在都还能回想起那种触感,男人紧绷的肌肉,柔软灵活的舌头,胯下硬邦邦的大鸡巴竖得笔直,又粗又长,不停摩擦顶弄着她的私处,蹭得她里面都开始发痒,在梦里哭着求他插自己……
段天边忧伤脸,难道是昨天被宋默野那混蛋折腾得太狠,春梦和腰酸背痛都是那什么催情药的后遗症?
等她好不容易把昨天的裙子套上,在卫生间简单洗漱后,焉呆呆地拉开房门,忽然一股软糯的甜香灌入鼻中。
诶?
段天边一个激灵,诧异地走到厨房,就见苏源正慢条斯理地端着两碗粥放在餐桌上,热腾腾还冒着气呢,一看就是刚熬好的。
桌上还摆着包子、油条、豆浆、吐司、蛋糕、牛奶等等等,中西两式的早餐诡异地融合在一张餐桌上。
她张了张嘴,“苏源,你家还有人要来做客吗?”
这也太丰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