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找苏源给他个惊喜,现在好了,直接人间蒸发,确实够惊的。”
说完她又咕哝一句,“你要真和十七有一腿倒好了,多少能分担点伤害啊。”
“……”
见他坐在那儿不搭理人,段天边看他两眼,忽然问,“你也是被打晕后运过来的?”
江一寒懒懒地应了声。
“哦,”她捏了捏手帕,说话时身体下意识地朝前倾,“你被关多久了?那些绑匪有让你拍卖惨视频发给十七吗,他会不会来救你啊?”
可能是被关久了憋得慌,这会儿有了个能说话的人,她问题便多得离谱。她脸上的青紫还没消,破损的衣服滑到了胸口也没注意到,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过来,呆呆的,看上去有点可怜。
江一寒别开眼,“我和十七是利益关系,对他来说没有非救不可的价值。那些人抓我是想从我嘴里套点话,用不着我在十七面前卖惨。”
“哦,那你告诉他们了?”
“为什么不?”江一寒挑眉,“既然他不会救我,我也没必要守口如瓶,当初帮他办事的时候,合同里可没说我要为他卖命。更何况被关在这破地方三天,我没找他要精神损失费就不错了。”
不过段天边惊讶的点并不在他理直气壮地卖客户信息,“你也被关了三天?”
不怪她吃惊,实在是江一寒这副干干净净的样子,除了腕上拷着手铐(不痛不痒),脚踝上被铁链锁住外(自己上手锁的),头脑清醒,言辞犀利,根本不像被人逼问虐待过。他不说,段天边还以为他刚被关进来。
再看看她之前的待遇……这对比可真不是一般惨烈。
这些绑匪怎么回事,大家都是初来乍到的人质,怎么你们还搞歧视呢!
“好歹我在业内的名气不小。”江一寒摊了摊手,直白道:“杀人灭口之前当然要物尽其用,他们既然要和十七谈生意、谈条件,总有要用到我的地方,现在不会碰我,事后可就难说了。”
见她脸上露出心有戚戚的表情,江一寒无声地扯了扯唇角,心想,确实是个好骗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