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维这么跳跃，连忙阻止她继续乱想下去，开门见山道：“我母亲曾是南华仙姬府的。”

的什么？

侍婢？

女宠？

还是歌舞伎？

是江熠没继续说，南司雪也不会多嘴撩舌地问，只是继续看着他，等着听下文。

“我母亲叫卿子衿。”

“出身仙姬府，曾在你母亲身边伺候。”

“我父亲很喜欢我母亲，与她结为道侣，心疼她曾经为奴为婢。”

“不过－－”

“我母亲跟我说过，仙姬对她很好。”

“所以她为了报恩，就嘱托我把你当做妹妹一样对待，还提前给你准备了这些衣服、首饰。”

“你要不要看看？”

是江熠将纳戒递给她。

南司雪接过，感应了一下纳戒里的东西，被震惊到了，她一天换三件衣服，五件首饰，也得穿到一百岁，才能穿完。

是江熠他亲妈，跟自己亲妈的感情，不止是曾经互为主仆那么简单吧？

但她从来没听南华仙姬提起过卿子衿这个名字啊？

“我从未在仙姬府听过你母亲的名字。”

南司雪举起悟言纸。

是江熠让她收了纳戒后，才接着说道：“你没听过是正常的，当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仙姬厌恶了我母亲，连带着也不喜欢我们是家，只是其中原由，我母亲没说过。”

他低头看向脚边绿草，说道：“但仙姬对我母亲有救命之恩，确是真的。”

“我母亲曾是司家三小姐……”

“等等！”

是江熠忽然抬头，一脸狐疑地看着南司雪，似有所悟道：“南？司雪？”

好吧。

她也明白是江熠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

南华仙姬姓“南”，卿子衿曾经是“司”家三小姐，而她作为仙姬的女儿，取名南司雪，这也就算了。

卿子衿临终前，还特意交待儿子把南司雪当成亲妹妹对待，还留了这么多衣服首饰给南华的女儿。

而南华又跟是家不对付。

种种线索加起来。

“她俩可能曾经是……，后来你母亲爱上你父亲……，我母亲感觉被背叛……，所以，你母亲愧疚，我母亲生气，你父亲被迁怒。”

南司雪举着悟言纸，上面很多“……”，留给是江熠自己脑补。

没什么复杂的。

卿子衿可能是拉拉，可能是出于感激之情，甚至还有可能迫于淫威，总之她跟南华仙姬好上了。

弯了。

然后遇到是青山，又跟是青山好上了，直了。

南华仙姬自然感觉被背叛，所以她俩关系决裂。

但是南华仙姬应该确实对卿子衿不错，所以卿子衿感到愧疚，临终前，让自己儿子，去照顾人家女儿。

总而言之。

“你妈渣了我妈，又觉得愧疚，所以把补偿留给下一代解决，临终前，让你发誓照顾我。”

南司雪捏了一下悟言纸，又做口型问道：“对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

是江熠说完，沉默。

他从小就知道母亲叫卿子衿，后来知道了一点母亲的身世，知道母亲曾经是司家三小姐，曾经受过南华仙姬救命之恩，在仙姬府伺候过很长时间。

但潜意识里。

他觉得卿子衿就是自己母亲。

什么司家，什么南华仙姬，都很难跟“卿子衿”三个字联系上。

刚才只是想多聊一点，逗南司雪开心，所以才说那么多，结果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有意外收获啊。

现在他只想说：妈，您当年玩得真刺激！

南华仙姬素有疯批之名，居然忍了这口气，没对自己母亲动手，也没伤害过自己父亲，想想还有点小愧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