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想到那样的场景,凌霄松开手,甩了甩酸软的双臂,抽出自己的光荣刀,开始练起了刺杀操。
过了两个小时,就有一个身影快步向着山上冲锋,他的肩膀上还扛着个沉重的黑影,把他上半身都快给压住了。等他冲到哨所门口,那被野猪的鲜血淋湿的强悍身体还冒着腾腾热气,鲜血打湿了他的肌肉,连胸口的狼头纹身都快糊住了。他的脸上同样沾着血污,搞得他好像一个煞神一般可怖。
他站在哨所门口,鲜血在身上流淌,他盯着凌霄,露出一个吓人的笑容。
凌霄冷眼看着他,面无表情。
艾尔肯把野猪扔到地上,发出沉重的巨响,接着他蹲在哨所门口,抓起一把雪擦拭着自己的脸。
凌霄盯着他的后背,艾尔肯则一直没有回头,什么也没说,用雪擦拭着身上的血迹。
过了不到十分钟,阿扎提也扛着一头野猪回来了,但是他抓到的野猪个头更大,比艾尔肯的那头要长出半米去,他扛着的时候,野猪是横在他肩膀上的,像扛着一座小山似的。
紧接着崔骃骐和甘雨前后脚回来了,崔骃骐什么也没抓到,甘雨则抓回来一头小野猪。
“好么,一家子聚齐了,哨长牛逼啊,这大种公让你给抓着了。”甘雨把小野猪摔在地上佩服的说。
“失手了,这老爷们是阿扎提抓得,我抓得是这老娘们,行,今天算我输了。”艾尔肯不爽地踢了踢地上的野猪,“老崔最后,这一家子交给你了,阿扎提,这周你衣服我洗了。”
“行,正好这条裤子该洗了。”阿扎提一点也不谦让,拍了拍自己被鲜血打湿的裤子。
“操,我说你小子今天跑这么快,原来在这儿等着我呢!”艾尔肯不爽地说。
以狼牙峰哨所这种训练方式,衣服每天不是汗就是血,真是又脏又臭,所以几个哨兵都专门留出一套作训军装用于训练的时候穿。因为穿的久了,已经洗不出来了,衣服透着被汗水和鲜血浸透的暗红,早就不是正常军装的颜色,洗一遍可得下不少力气,这也是哨所每天的比武里,最常被当做赌注的事情。
狼牙峰哨所,特别流行比武,在所有的比武项目里,哨长艾尔肯都有着统治级的实力,任何哨兵只要能超过他,就能使唤他给自己干活,而比武中落在最后的哨兵,不是要干活,就是要挨罚。
在胜负欲如此强烈的狼牙峰,艾尔肯是靠自己的实力坐稳了哨长的位置,只有他这样的哨兵,才能压服这一哨所的凶兵悍将,成为狼牙峰的“狼王”。
凌霄冷眼瞧着几个哨兵脱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哨所宿舍里顿时充满了血腥气和汗臭味儿。对于五感敏锐,尤其是嗅觉特别敏锐的狼形哨兵们来说,这样的气味儿本来也该是难以忍受的,但狼牙峰哨所的哨兵,似乎都早已经适应,反倒是凌霄,闻到那刺鼻的血腥味儿,非常难受。
在艾尔肯带头下,几个哨兵都直接脱了个精光,甩着胯下沉甸甸的长条,丝毫不顾及凌霄,直奔着浴室而去。
今年整个边防的生活设施都进行了一次大更新,哨所里配上了最新的太阳能热水器,这东西在内陆都是新鲜玩意,却被最先供应到了边防地区,就是为了解决这里用热水难,洗澡难的问题。
可狼牙峰哨所,一贯是用冷水洗澡的。凌霄来得时候发现,热水器不能用,当时阿扎提告诉他坏了,可后来凌霄看了一圈试图修好的时候发现,热水器只是被关了,根本一点毛病没有,艾尔肯就是故意不让大家用,偏要继续用冷水洗。
凌霄当天晚上就提出来了,国家给提供这么好的设备,为什么不用?没想到艾尔肯振振有词:“不好意思,咱们哨所都是顶天立地的纯爷们,用冷水洗澡也照样百病不生,狼牙峰不惯那娇滴滴的臭毛病,想用热水,回燕然堡垒就有了。”
看着艾尔肯那副巴不得凌霄打道回府的嘴脸,凌霄咬牙扭头就走。
这几天,他都是自己烧一壶水,兑成温水,擦拭身体,也幸亏艾尔肯还没有心黑到烧热水都不让。
但是这么擦身体,洗的根本不干净,哪有流水冲刷来得畅快,凌霄虽然不是什么洁癖,但基本的卫生习惯还是有的,一星期没有好好洗澡,真是难受坏了。加上天天训练,满身是汗,不洗干净的话更是浑身难受。
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凌霄的呼吸越来越重,最后他一狠心,也把自己扒光了,赤条条地往浴室走去。
“那女的在那直哭,哥,我求你了,老妹儿逼都快干坏了,你别干了,我把钱退给你,你找别人去吧。”凌霄推开浴室门的时候,甘雨正在那讲荤段子,浴室里都是低沉淫荡的笑声。
看到凌霄光着腚推门进来,几个哨兵的笑声戛然而止,只有背对着门口的甘雨又笑了几声,笑声在哗哗的水声中尴尬地回荡,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回过身来,转身看到门口的凌霄,同样目瞪口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