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头一次颤抖成这样，快要说不出话，连不成句，“怎么会……会这样？你……你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报过警吗？”

徐晚时闭上了眼睛。

似是努力让自己冷静，“报警过，没有用，警察叔叔劝了几句，就让她把我领回去了，然后……她三天没有给我饭吃。”

季昭说不出话来，上下嘴唇轻碰，颤栗又喑哑，“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她到底，想让你干什么？”

徐晚时低下头，凝视着自己脚上的小白鞋。

“她需要钱。”

“徐寅寅上学，外面报的班要最好的，平常穿的，用的，都需要钱。”话语中听不出她的情绪，“她那些男人告诉她，只要让我去，就会给她多几倍的钱。”

她骤然停声。

因为她看到，寻常在她面前像哥哥一样照顾她的人，此刻早已经红了眼眶，眼皮上上下下的颤动，似是快要哭出来了。

徐晚时缓慢的穿好自己的衣服，转而安慰他，“小昭哥，没有关系，等我上了大学，就能离开这个家了。”

“我天生体质特殊，她打的那些都是皮外伤，只要不伤及内层，就不会留疤。”

季昭低下头，猛然一抹眼睛，盯着她，对她说，“不用那么久。”

“等我上大学，我就带你离开。”

“晚晚，等我，一定要等我，再上一年，我就可以跳级。”

他万般珍重的从徐晚时的兜中掏出来手机，然后在里面设置了急救键，“挺不住的时候，就按下这个，不论我在哪里，我都会赶过去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