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绝了几个攀附的商人,樊鸣锋在十几道视线的注视下迅速抽身,樊重兵带着人在后面呵斥,他懒得搭理,直接发动车子驶离了竞标场。
回去时,樊鸣锋给姜禹打了好几个电话,但一次都没接通,不免有些惴惴不安,一路闯着红灯往家里赶。
二十分钟后,樊鸣锋火急火燎地跑上楼,一开门就看见姜禹从厨房里出来,手里端着三盘原材料不明的黑暗料理,其中一盘分量很足,眼看就要端不稳摔在地上。
“主人,小心点!”
顾不上脱衣服,樊鸣锋连忙过去帮忙,把那盘摇摇欲坠的黑色猪蹄放到一边,又陆续安顿好其他两盘,替姜禹擦手上的油渍。
“一次端这么多做什么,万一出事怎么办,单磊呢?”樊鸣锋刚从招标会下来,不自觉带了些严厉。
姜禹听不惯,顺手就是一巴掌打在男人脸上,力气不大,声音却很响,把这个特种兵打得一下子收了脾气。
“我乐意端几盘就端几盘。”姜禹拍了拍男人的脑袋,“你凶什么凶,再凶一个给我看看?”
“不敢。”樊鸣锋面不改色,紧锁的眉头却松弛下来,一副认识到错误的模样,认真地给姜禹捏肩膀。
姜禹炒菜炒出一脑门汗,热得不行,这会儿完全不想靠近樊鸣锋这个人形自走发热体,樊鸣锋本来就壮,回来时又跑了段距离,浑身都散发着让人心绪躁动的热量。
妈的,比单磊那小子体温还高,这帮狗子是热带动物吗,姜禹忿忿地想。
“主人,您不高兴?”
樊鸣锋低着头,敏锐地捕捉到姜禹眼中的烦躁,以为姜禹还在为上午的事情耿耿于怀,于是张开手臂,想和往常那样把人抱在怀里温存一会。
他块头大,抱着很有手感,姜禹一向喜欢往他和秦应武怀里蹭,说是主人对狗子的施舍,但他和秦应武都清楚,其实姜禹就是觉得被抱着有安全感而已。
然而今天这招没有奏效。
“去去去!离我远点,热死了!”
姜禹跟被烫了似的,瞬间把这个特种兵推开,然后一脸不耐烦地指着脚边说:“谁让你站着的,跪下。”
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狗,樊鸣锋早就习惯了听从姜禹的命令,看见手势,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毫不犹豫地就跪了下去。
姜禹命令:“叫。”
樊鸣锋没有抗拒,两只胳膊背到身后,胸膛挺起,认认真真学了一声狗叫。
“还知道回来,你这一个小时够长的啊,10点出去,你看看现在都几点了。”姜禹戳了戳特种兵的额头,像是在驯一条不听话的狗。
“继续叫,让你停了吗。”
“汪!”
樊鸣锋听话地学狗叫,低沉的声音中气十足,经过压抑,每一声都带着特别的气势。
“一个小时变五个小时,上回我怎么说的,樊中校,你们特种兵都不长记性是吧,怎么,你们特种兵天天在部队跟领导打架?”
樊鸣锋:“……”
“随口就敢糊弄我,我看你就是过得太舒坦了,这身肉不挨打它不结实。”姜禹用脚去踩樊鸣锋的胸肌,他一肚子火没处发泄,越说越烦躁,不停数落这个撞上枪口的特种兵。
樊鸣锋一声不吭地听着,偶尔汪一声,刚毅的五官透露着温顺,半点没有在其他人面前的那种戾气,怎么骂都不还口,甚至还允许姜禹在他身上踩来踩去。
他个子高,身材又长得魁梧,哪怕跪着也是很大一只,仿佛一头努力在降低存在感的大型猛兽,一动不动地盘踞在主人脚边,那身健硕的肌肉把衬衫撑得极其饱满,随便往哪踩都是鼓鼓的,动起来就更引人注目了。
手臂、胸膛、腰身,无一不是焦点。
樊鸣锋也有意展示,假装不经意地露出胯下那一大包,只是姜禹现在没心情欣赏这些,早上做到一半被打断,鸡巴还没爽够,接着又得知秦应武要出差五天,哪里还能有什么好心情,好好一个周末彻底毁了。
“过来。”
姜禹用脚点了点地,樊鸣锋呼吸一沉,顺从地爬过去。
不等姜禹吩咐,樊鸣锋主动弯下腰,捧起那只脚舔了起来。
舔脚是项技术活,很少有人做奴的时候是在全心全意伺候,多多少少都带点小心思,毕竟相较于把控全局的dom而言,sub更容易迷失在欲望里,也就是容易上头,一旦上头,他们的行为就会成为身体对欲望的反射,舔哪个地方,用什么技巧,舔多久,全都取决于sub对欲望的渴求。
但樊鸣锋不一样,他从小就是偏执自负的性格,后来又进部队当了那么多年的兵,里外都受尽淬炼,尽管骨子里藏着奴性,但一直被镇压着,远远达不到外露的程度,如果不是为了讨好姜禹,或许他一辈子也接触不到这些东西,更不用说给其他人当狗了。
对樊鸣锋而言,只有在姜禹面前,他才甘心放下尊严,暂时当一条百依百顺的军犬,他愿意纵容姜禹圈养自己,就像是舔脚,虽然心里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