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复杂的内心活动,捡起掉在地上的抱枕,姜禹坐回沙发,抬腿搭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
“你要做的不多,零零总总就这些。”
姜禹表情悠闲:“欢迎来到新世纪奴隶生活,你会喜欢上的。”
肩膀一沉,樊鸣锋眉头皱起,没有作出反抗,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
抱枕是圆滚滚的卡通老虎形状,上面布满橘黄茸毛,姜禹很喜欢这只老虎的耳朵,摸着手感很好。
“至于其他的任务,我会交代单磊协助你完成。”
“单磊?”
姜禹的脚不算粗壮,小腿肌肉精瘦,体毛不多,樊鸣锋猎犬似的动了动鼻子,没闻到什么异味。
“为什么是单磊。”
“秦警官工作忙,腾不出时间调教你。”姜禹笑容不变,略微挑起一边眉梢,看起来就像一个等待猎物落入陷阱的狡猾猎人。
听见“调教”两个字,樊鸣锋目光犹疑,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单磊就充当你的临时主人,协助调教你这条各方面都很差劲的野狗。”
“监督野狗有没有违反哪条规矩,该受到什么惩罚,你的日常起居全权由他负责。”
“临时主人是什么意思?”樊鸣锋神色警惕,没有理会姜禹在称呼上对他的羞辱。
“字面意思,在我面前你怎么做,在他面前就该怎么做。想重新看一遍规矩吗,我还没删。”
脚趾碰着樊鸣锋嘴角,姜禹眼神揶揄,做足上位者派头,就像一名名副其实的奴隶主,尽情享受着驱使奴隶的权利。
樊鸣锋脸色不太好看,无论是姜禹字里行间的嫌弃,还是嘴边冰凉的触感,都是对他忍耐底线的挑战。
对姜禹放低姿态是自愿,单磊?
樊鸣锋不禁恶寒,胸膛处顿时像是有一团灼热的火在滋滋燃烧。
忽然,肩膀猛地传来一股压力,没等他回神,姜禹冷着脸将他踹倒,强壮的个头闷声摔在地上,浑身铁链哗啦作响。
樊鸣锋怒上心头,本能地出手反击,乏力的肌肉反应却延长了反应时间,令其在姜禹发觉前及时收回了动作。
一把拽过锁链,姜禹将男人拉近到不足一尺的距离,阴沉沉道:“凡是我说的话,任何内容,任何时候,无论你接不接受听没听见,必须作出回应,没有任何理由。”
坚硬的金属项圈压迫喉结,呼吸骤然发紧,樊鸣锋梗着脖子艰难点头。
“是…”
姜禹面露不耐,正要训斥,樊鸣锋反应迅速,紧接着补上一句:“主人。”
姜禹仔细审视他,直到男人五官因为缺氧而渐渐扭曲,才大发慈悲松开手里的链条。
脖颈重获自由,樊鸣锋脸色通红,捂着项圈止不住干咳。
等他缓过气,姜禹抬起右手,打了个简单的手势,一个命令警犬稍息的特定动作。
这个手势尤其特殊,一般在部队用来训练警犬,而用在人类身上,对任何人来说都极具羞辱意味。
樊鸣锋鼻息粗沉,尽管心有不快,在姜禹眼神的催促下,他不得不咽下这口气,乖乖照做。
挪动膝盖,樊鸣锋跪到姜禹脚边,手不舒服地摸索着项圈,试图弄得宽松一点,紧绷的颈部肌肉导致本就偏小的项圈尺寸箍得更紧,严严实实勒住了脖子。
姜禹还算满意,不轻不重赏了他一巴掌。
“记住这个动作,以后看见这个手势,迅速跪到我右脚侧待命。”
单磊出来找烟,正巧撞见这一幕,甩给樊鸣锋的巴掌堪比一针强效强心剂,刚才还抬不起眼皮的浓浓睡意瞬间一扫而空。
“哟。”
单磊打着赤膊,大喇喇坐到姜禹旁边,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角度:“这不是我们勇猛剽悍的樊特种兵吗,怎么不穿衣服就跪在这儿,遛鸟呢。”
“脖子拴的什么,狗项圈?来,让爸爸看看结不结实。”
蜷指敲了一下樊鸣锋的项圈,单磊吹了声口哨,咧嘴道:“还是合金,有意思,刻没刻主人的联系电话了。”
事实上他自个也正戴着一模一样的项圈,上面不仅有姜禹的手机号码,还刻着不能见人的单磊狗名和编号。
樊鸣锋没有说话,任他拨弄项圈,表情十分冷漠。
姜禹饶有兴趣地旁观,没有加以阻拦,他已经很久一段时间没看见单磊对谁有这么大敌意了。
“动手啊,昨天的一身本事去哪了?”单磊阴森森道。
提起右脚,脚面对着樊鸣锋鼻子,昨天出了一晚上的汗,脚底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潮湿汗味。
樊鸣锋一开始不予理会,随着眼前冒着臭汗的脚越靠越近,最后忍无可忍,猛地出手扣住单磊脚腕,拇指和食指精准地压按腕骨穴道。
脚腕一股钻心钝痛,单磊怒不可遏,喝骂一句,直接顺势踹过去。
受项圈和狗链限制,樊鸣锋无处可躲,索性鼓紧胸肌硬生生抗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