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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方云漪心里转过无数个疑问:“这群黑衣人是闵莲君的属下么?不知道他本人在不在这五人里面。但我到底做错什么事情了?他们为何要埋伏我?杀人也不说个明白。”
方云漪肩膀血流如注,不一会儿地下就积了一小滩鲜血。
他强忍剧痛跳起身来,还欲逃跑,那五人好整以暇围了上来,五柄明晃晃的剑刃指住他的要害。
为首那黑衣人冷笑道:“赵大教主好大的派头,想不到他的外甥这等脓包。兔相公,还打么?”
方云漪哼了一声,昂然说道:“是我自己技不如人,你们不必牵扯到旁人身上。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那黑衣人说道:“你当真不怕死?呵呵,你就是求死也不能够,乖乖跟我们走罢。”说罢抬起剑鞘,出招如风,连续点中方云漪周身要穴。
方云漪当即动弹不得,肩膀要穴被封,失血也止住了。
那黑衣人又撕下他一片衣襟,团了一团,严严实实堵住他的嘴。
旁边一个黑衣人将方云漪扛在肩上,五人展开轻功,穿路翻墙,一路奔向后山。
问鼎峰的后山多是茂密苍绿的高大树木,一行人奔了一盏茶的功夫,排成一排钻进密林。
这时,峰顶远远传来一声激越悠长的狼嚎,其中包含着滔天怒火,震得满山树枝无风而动,簌簌发抖,几有震天撼地之凶猛威能。
众黑衣人只听得毛骨悚然,闷声不吭,加紧赶路。
方云漪听到那声狼嚎,却是精神一振:“必定是我久久不回,万俟兄弟出来寻我,发现我消失不见了。说不定还找到了廊下那滩血迹和那枚昆玉鳞,所以才这么愤怒——奇怪,这群黑衣人为什么不顺手把昆玉鳞捡回去呢?留下那么明显的线索,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他们干的?”
众黑衣人想着树林稠密,无迹可寻,朝天教的追兵一时还追不上来,哪知又奔出里许,后方忽然刮来一阵呼呼风声,来势极快。
为首的黑衣人脚下不停,扭头一看,星光透过树影阑珊照下来,一道黑影忽低忽高,越枝踏叶而来,行动如鬼魅般奇速矫夭。
方云漪被人脑袋朝后扛在肩上,抬头看见救兵来了,心中大喜,暗道:“定是大尾巴冤家来救我了,却不知是哥哥还是弟弟?”
一眨眼的功夫,那黑影追到近前,方云漪看得分明,不禁吃了一惊,那人黑袍雪肤,形貌冷峻,却是屠龙圣仙严惟洲。
为首的黑衣人一声呼哨,四人同时停住脚步一字排开。唯有扛着方云漪的那人马不停蹄,继续冲往山下。
方云漪竭力张望,只见那四人再度摆开阵法,齐刷刷挺剑刺向严惟洲。
严惟洲目光一扫,就看出这四人武功深浅,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他剑不出鞘,唰唰两剑,震得那四人的长剑脱手飞出,犹如四道电光般飞向空中。
严惟洲手腕一翻,剑鞘左点右戳,那四人就此呆立在原地,犹如泥塑木偶般纹丝不动。
严惟洲从他们中间穿过,径直往前走,走出三步,那四人软绵绵倒在地下,哼也没哼一声,皆已毙命。
他的招式委实太快,别人还没看清楚,就已经命丧龙珠剑下。
方云漪直瞧得张口结舌,后背一片发凉。
他明知严惟洲是来救他的,但见严惟洲杀人不眨眼的狠辣手段,不由得心中大骇。
扛着方云漪的黑衣人似乎察觉到死期将至,浑身止不住发抖,双脚飞奔往前,快得几乎只剩残影。
严惟洲拔剑出鞘,扬手一挥,龙珠剑如离弦之箭般疾速飞来,自后腰刺入那人的血肉之躯,连肩头的方云漪都跟着震了一震。
所幸严惟洲出手拿捏得分毫不爽,这一剑没有伤到方云漪的一根毫毛,为此特意避开了那人的要害。
那人却是遭大罪了,发出一声凄厉惨呼,踉踉跄跄就要跌倒。
哪知龙珠剑飞速奇快,劲力不衰,拖着那人猛冲数丈,然后铮的一声,将他牢牢钉在一棵大树上。
那人面贴树干,手足抽搐不止。
一束星光透过树枝流泻而下,只见龙珠剑深深穿透他的身体,剑柄嗡嗡嗡颤动不绝,龙珠黯淡无光。
方云漪从那人肩头跌落,直挺挺落在草地上,见状大为奇怪,暗想:“怎的龙珠这次不吸人血,也不发光了?”
严惟洲缓步走来,伸手拔出龙珠剑,那人后腰鲜血喷涌而出,倒在地下辗转呻吟。
严惟洲抬起右足,用后脚跟反踢了一下那人下巴。
喀喇一声,那人脑袋一歪,脖子折断,霎时间了结性命。
严惟洲瞬息间连取五条性命,脸上没有一分喜怒,冷冷向方云漪问道:“怎样?”
方云漪口中呜呜叫唤,严惟洲手臂一伸,用剑尖挑出他口中的布团。
方云漪呼吸恢复通畅,只觉得四周飘满血腥之气,忍痛说道:“我肩膀受伤了,他们还点了我的穴道。”
严惟洲却不给他解穴,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