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好些日子不曾听到你的动静,还道你在江湖上自生自灭,再也见不到你了。”
严惟洲说道:“我已不是掌门了。”
闵莲君见众人都已经显露身份,便也脱下披风。
赵璋仪看了他一眼,嘿嘿冷笑道:“原来闵公子也来了,当真是金玉满堂,大家来得好齐整。”
东迦罗饶是脾气再豁达豪放,这时候也难免心生不快,只想着快点打发了赵璋仪,自己才能赶快出去处分大事,说道:“赵教主,坐下说话罢。”
赵璋仪在主位坐下,说道:“昨天一波三折应接不暇,我回去以后才及细想,心里总觉得奇怪,为什么东禅师身边的从人都遮遮掩掩、神神秘秘的?为什么那白龙一来,东禅师也跟着来了?我越想越不对,今早就过来探探风声,不想正好撞见了你们。”
方云漪唯唯诺诺答应了一声,心中苦涩不是滋味,暗想:“舅舅待我是大不如前了。嗯,我确实是给他惹了天大祸事,此事须怪不得他。幸好娘亲待我依然如故,我以后要加倍孝敬娘亲。”
赵璋仪那边也心思飞转,暗道:“严惟洲怎么会跟龙太子混在一处?他怎么精神好端端的,并无半分衰弱颓靡之态?他的魔气转好了吗?难道是……难道方云漪助他压制了魔气?他的剑法比我强得多,他在这里,我就无法恃强带走方云漪了。”
赵璋仪长长叹了口气,说道:“云儿,你昨天为什么不认我呢?你当初跟东禅师结识,不就是我牵线搭桥一力促成么?只可惜朝天教与极乐寺没能做成一家人,我一直深以为憾,难道我会出卖你们吗?”
闵莲君心想:“他频频提起昔日婚约,究竟有何用意?”冷冷说道:“紫霄天龙族的婚姻大事,似乎拉扯不上朝天教的名头。”
方云漪伸手挽住元虹的胳膊,轻轻把脸搁在他的肩膀上。元虹低头见方云漪神色郁郁,便平心静气道:“赵教主,我兄弟俩敬您是长辈,处处多加礼待,但你若是对我们和云儿的婚事如此不满,哮月城也无谓多攀一门亲戚。”
赵璋仪说道:“罢了,你们到底来中原做什么?”
方云漪打起精神,说道:“我们打算混入群雄大会……”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计策。
赵璋仪自嘲似露出一丝苦笑,说道:“嗯,你会打得好算盘。若是华虚门压倒朝天教和极乐寺占了上风,你们娘俩儿拍拍屁股逃命去了,却丢下偌大一个烂摊子与我。”
方云漪踟蹰道:“那……那舅舅以为该如何安排?”
赵璋仪沉吟道:“云儿,你自幼在中原长大,不如以后还是留在中原。你随我回朝天教去,只要有你在,我自能妥善筹谋大局,一切难题都能迎刃而解。”
方云漪好生疑惑不解,说道:“可是朝天教已经背负上窝藏龙族的罪名,我怎么还能住在问鼎峰?”
赵璋仪反问道:“谁让你住在问鼎峰了?”
方云漪一愣,赵璋仪说道:“朝天教不能再跟龙族有何瓜葛,你不能回问鼎峰,但还有别的去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当初既然对极乐寺许下婚约,怎能一笔勾销?你明日跟随朝天教一起出席群雄大会,我会当众宣布你已经驯化妖性,归顺人族,再让你跟东禅师结为伴侣,以后你就跟东禅师住在极乐寺。如此化干戈为玉帛,人族妖族皆大欢喜,天下群雄自当宽心赞许。”
方云漪惊道:“啊,那狼哥哥们怎么办?莲哥哥又该怎么办?我们已经成亲拜堂了呀。”
赵璋仪说道:“他们若是想你,随时都能来中原看你啊,或者留下来陪你也可以。”
重陵的大尾巴一下子竖了起来,根根毛发皆竖,喝道:“决然不可!这不是胡来吗?”元虹瞳孔一缩,眉眼间不免流露怒色,说道:“赵教主这个法子在人族看来或许行得通,对妖族而言却是奇耻大辱。”
闵莲君一把拉住方云漪的手,说道:“云弟弟,你还不明白?你这龙太子奇货可居,他要把你当作人质扣押在中原,一来震慑妖族,二来巩固他朝天教这一派的声势!”
赵璋仪自然知道妖族绝不会答允,但眼下在人族地界,这几个妖修势单力薄,只消能拿下龙太子,那么就胜券在握。他径自看向东迦罗,眼中闪动着热切之色,说道:“东禅师,你意下如何?”
东迦罗侧头看向方云漪,方云漪瞪大眼睛怔怔瞧着他,东迦罗冲他笑了笑,随即肃容道:“若能和云儿成就花好月圆,东迦罗求之不得。”
赵璋仪喜道:“我就看得出来,东禅师对云儿颇有好感,那么就说定——”
东迦罗截断他的话头,说道:“但我喜欢一个人,就要这个人快快活活、自由自在。如果他做了我的伴侣,这一辈子就要失却自由,那我宁可放手。”
方云漪心中一震,暗想:“不想到头来是他懂得我。”他又从万俟兄弟、闵莲君、严惟洲脸上一个个瞧过去,心中忽然涌起无边柔情:“其实他们个个都懂得我!”
赵璋仪忙道:“我把云儿当作亲外甥看待,我也盼着他快活自在。但为了中原武林的气运盛衰,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