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秀气,鼻子小小的,眼睛大大的。
秦悦把我带回了“家”。
那地方是我修的,墙壁上处处刷了金粉,乍一看像是个皇宫。里头又像一个寺庙。左一个佛像右一个佛像,但佛像都不大,石狮子大小,戳在门口,也确实是石狮子的用途——我那时太狂妄,觉着脚下这片土地上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鸦片、军火、女人,神佛。
两个卫兵伺候我洗了个澡,我觉着他们两个之前肯定杀猪的,因为他们拿软毛沐浴刷在我后背上擦的架势就像在擦老母猪的皮。
他们把我擦得通红,然后带我去了一个凉亭。
看得出,他们很纠结。这俩小孩不认得我,又听秦悦管我叫哥,所以不知道这短短的路是该架着我、捆着我,还是用枪指着我脑袋——幸好我认路。
沉香的香味儿越来越近,先露出来的凉亭的飞檐翘角。沉香味儿可以驱蚊,所以院子里夹塞的小亭子都是沉香木的。
一堆花一样的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已经早早等在亭子里,身上穿金戴银,一动就叮叮当当的,察觉到我走过来,纷纷朝我这儿看过来,然后立刻低下头。
秦悦也在。他腿上坐着个肉嘟嘟的娃娃脸,花团锦簇的,看见我过来,把娃娃脸往我这儿一推:“这个!你以前就喜欢这样的!快!”他急冲冲地捏小丫头的脸,把那张脸扯着冲向我这边,“笑,给我哥笑一个!”
娃娃脸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我,秦悦还在捏她的脸,她五官被搞得歪歪扭扭,就这么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嘴角边一边一个涡儿。
秦悦知道我喜欢脸上有这种小坑的女孩儿。估计但他十几岁时没怎么照过镜子,照了也应该没对着镜子笑过。
今年是1989年,秦悦都三十多岁了。他的那两个小涡早已经变成两道月牙儿形的浅淡凹痕,不能说不好看,只是不甜了。
他小时候漂亮得像个丫头,现在也漂亮,但脸上没什么肉,骨头的分量太重,眼尾锐、嘴角尖、鼻梁直挺挺的,漂亮得太凌厉了。
供台一样的矮桌上摆着一大堆水果。我的视线扎在水果旁边一把细瘦的匕首上。刀柄上镶嵌了一枚硕大的蓝宝石,那他妈是老子的开信刀——不是削水果的。
这把据说是中世纪欧洲哪位伯爵的刀。十公斤‘4仔’换的。后来因为实在没人给我写信,我把它磨开了刃。
我在看着我那可怜的开信刀时,秦悦端起了水果另一边放着的琉璃杯。
什么样的杯子是喝咖啡的、什么样的杯子是喝白酒的,什么样的杯子是喝水的,他大概永远分不清。
分清了也没个鸡巴用。
杯子已经到我眼前了,我推了一把秦悦的手腕,杯子里的水晃了一下洒在我的脸上。
然后他伸来另一只手抓我的头发。
他不管我想不想喝,直接开始对着我的嘴灌,水从鼻腔溜出去,呛得我咳出了要死了似的倒抽气。
杯子里的水倒光,秦悦把他
“去哄我哥,他今天心情不大好。”秦悦说。
娃娃脸迈着小步跪在我旁边,可能是见我还在咳,便乖顺地一下下帮我拍后背,声音甜得一掐一把水:“哥哥,你怎么心情不好呀?”
“叫人杀了全家。”我回答她。
娃娃脸显然是市面见得还不够多,笑意僵在脸上,拍我后背的手停住,就那么盖在我身上不动。我也僵了一下,抬头看了眼秦悦,明白刚才他为什么非得要灌我那杯水。
我感觉自己大概是什么刚灌了药准备拉去配种的公猪,几乎是刚感觉出热,下边儿就立即硬撅撅地在裤裆里支棱起来了。
“药不错。”我由衷地赞叹。
娃娃脸说话笨,但很懂下三路的门道。她似乎不大在乎凉亭里还有其他几个一直乖乖跪着不敢说话的姑娘,不在乎秦悦拖着腮正盯着,也不在乎凉亭四根柱子旁边都守着脸朝外的卫兵。
她的手就这么直接伸进我的裤裆——裤子是刚换的,松紧带的,很方便。
她的手很凉,像是光润的玉镯子。我抻着那根松紧带往下拽,把裤裆里藏着的这坨肉亮出来,然后看向这娃娃脸:“我让你做什么你都会做吗?”
娃娃脸怔了下,手还摸着那坨肉上下动,她低着头,小声回答我:“当然……会的。”
开信刀在水果左边,我正好就在左边,秦悦在看我的鸡巴,没留意我的手。我轻而易举地从矮桌上拿到了那把刀。
秦悦下意识要往后退。
他真的是想太多。
视线扫过秦悦,我继续看着眼前的娃娃脸。我把刀放在她的手上,然后握住它的手,刀刃对准我身下红通通硬邦邦的肉,我对她说:“帮个忙吧姑娘,我不想要了。”
娃娃脸大概快要吓死了。她原本是小鸟依人地贴在我身上,挨着我胳膊的是她的肩膀,此时抖成了筛子,连带着她的手,以及贴着那玩意儿的刀刃。
我曾将这把刀的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