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她,放下手,闭上眼。
我的手和脚都不听我的了。
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闭着眼睛也不敢问。
冰凉的铁在我的眉心颤抖,‘咚’一声响,我吓得睁开眼,看见了摔在地板上的枪。我爸新穿的这张漂亮皮可真顺眼,我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了:“爸?”
我爸沉沉地叹了口气,又揉了一把他自己的脸,走过来把我往怀里扒拉:“乖女儿。爸疼你。”
我心想:随便吧。只要他不把那玩意儿掏出来现眼,怎么着都行。
他搂着我睡觉,我睡不着,他倒是不一会儿就睡熟了,像好几天没睡过觉的样子。
我很擅长装睡,装得足够像就可以躲一顿打。从大晌午开始我一直乖乖窝在他怀里,闭着眼、呼吸轻微而均匀,一动不动。
直到天黑,夜空上挂起了朦胧胧的月牙儿。
我必须走。
我再不走就遇不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