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书。他们兄弟俩都是之前母妃赐下的人,我一次都没碰过,你若喜欢,便都带走就是。”言骁阔气的摆了摆手,满不在乎。
“爷,爷求求您,贱奴不愿意走!”临墨不要命似的拉住言骁的袖子,金冠掉落,青丝凌乱,哪还有半分在太极殿的矜持?他一边磕着头,一边胡乱擦着泪,额头都磕出血了也毫不在乎。
言骁勃然大怒:“混账东西!这有你说话的份吗?”他一脚踢开死死拉着自己衣襟不放的临墨,“滚一边掌嘴去!”
临墨不敢再求饶,乖乖地行至一旁,抬手向脸颊上扇区。他丝毫不敢留力,每一掌都带着破空之声,打了还不到十下,面颊就由白变红,痛感肆虐。
手掌和脸颊接触时的声音在寂静的竹林里显得极为清晰,临书的身子几不可见的发抖,就连言珩带着的侍奴也因为害怕,咬住了嘴唇。
“二哥,您这么忍痛割爱,是有什么事吧?”言珩没去看临墨自罚,而是对言珩说,“自家兄弟,不必如此。”
言骁道:“既然珩弟如此说,我也不藏着掖着了。眼下,新君登基,太后临朝。依我看,皇上虽然年幼,可雄才大略不亚前朝,大有削藩之意。诸位亲王,手中虽各有权势,可无法和皇室抗衡。一旦太后与皇上下了除王的决心,那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到时,难办。”
言珩就着临墨的掌嘴声说:“那二哥的意思?”
“有道是‘草蛇灰线,伏脉千里’。我大梁的机密要务一向都握在‘伏脉’手里。现如今,‘伏脉’归珩弟辖制,如若能以此来探得内宫消息,我们的处境便会好上许多。”
“二哥,你是说……”
“珩弟呀……你也是个聪明人。”言骁伸手去拍弟弟肩膀,意味深长地说,“很多事情,还是要当断则断。”
言珩缄默无言,言骁仿佛早料到是这个结果,没有催促他。而是走到临墨身边,侧身用剑柄挡了他的手。
“知道错在哪了?”言骁懒洋洋地问。
“贱奴……知错。”临墨满嘴是血,怕脏了主人的眼睛又不敢吐,只能含着。他的脸上早已麻木,肿的老高。
“一个奴才,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言骁从地上捡起金冠,亲手给他束好。动作轻柔,临墨看着主人那张英俊的脸,却止不住地哆嗦。
“和你哥哥好好伺候燕王,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俩哪里不尽心……”言骁在帮临墨将一缕碎发别在耳后时,凑到他耳边说,“燕王殿下府里可没你这么蠢的奴才,伺候的不好了,你知道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