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清漆,放在桌子上。
伸伸腰腿,活动活动。
关好灯,锁好门,出了车间,转到大门口,正准备出门,看到办公室还亮着灯,都这么晚了,谁还在啊。
我走过去看看,顺着窗帘的缝隙望进去,我吃惊的捂住嘴,里边竟然是刘书记,光着身子,正压在3车间的一个姓孙的女工身上,猛烈的抽插着。
那个女工我认识,也是两个孩子的母亲,平时总是给人一种很孤傲的感觉,不太合群。没想到竟然跟刘书记在这里偷情。
我捏手捏脚转身想走,可是旁边放着的一个小架子被我碰倒了。
刘书记在屋里喝道:谁啊。
我赶紧小跑着离开。跑出去很远,才停下来,抚着怦怦跳的心脏,蹲在地上喘气。
隔天上班,组长正带着我们干活,被人叫走了。回来后古怪的眼神看了我两眼。我心里一惊,果然,趁大家休息的时候,组长走到我身边悄悄的问我:你昨天最后走,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事情了。
我摇头说:没有啊,完事我就收拾好就走了,啥都没看见啊。
组长笑了笑点点头说:那就好,不该看到就别看。
我使劲点头。
经历了这一次,我更加谨慎了,生怕有什么事情,我只求能有份工作,能把两个孩子带大。
日子过得还算顺利,平平淡淡的,大女儿都上了5年纪了,小的也上了小学,两个孩子越长越漂亮,成绩也突出,都是班上的尖子生。
一家三口虽说过得比较清贫,但还是很开心,两个女儿懂事极了,尤其是老大,不但在学校表现很好,而且还帮我肏持家务,两个女儿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工厂,家里都还算平静,可是社会上却乱了起来。
这场风潮来势很猛,很快我们这个以出产木器全国文明的小镇也热闹起来。先是中 学生不上课了,每天游行,接着工厂也不上班了,大家闹的天翻地覆。
我们这个厂还没有完全停工,因为给北京的一些特殊的产品,还是只能我们这里做,我们也成了一个保护单位,但活已经很少了,大家上班也不那么积极了,我为了能保持这份工作,我还是准时准点的上下班。
由于我出身好,文革开始期间,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可我的师傅却被打倒了。厂里能画图的人没了,任务就不可能完成,我随师父学了很多年,又在车间干过很多年了,技术算是最全面的,我又被调回设计室。
回到设计室,我开始很高兴,等真正开始工作了,我才后悔回到这里。不是我不喜欢画图,而是这里已经成了另一个世界,清一色的女同事,唯一进出这里的男人就是刘书记,在这个半封闭的环境里,刘书记简直是为所欲为,肆无忌惮。
刘书记每天都以视察的名义来到设计室,对这里女工动手动脚,我亲眼看到他站在一个画板后边,把手伸进一个黄同事的裤子里,一阵乱摸。不但不避人,甚至还有炫耀的成分。
有些女工是敢怒不敢言,有些却以被刘书记欺负为荣,刘书记来了,她们还用眼光挑逗他。
我缩在画室的一角,祈求他别注意到我,也别碰我。
可是在一个单位工作,我怎么也避不开跟他的接触,一天,我们完成了几个屏风的图纸,要送到办公室给领导签字确认。
平时送图的李同事那天正好没来,我只好捧着一摞图纸来到办公室找刘书记,刘书记仔细的研过图纸,满意的点点头,我正准备离开,刘书记突然发现了一个小错误,他给我指了出来,我赶紧伏在桌子上修改。
刚刚改好,正准备起身呢,屁股被人狠狠的捏了一把,我有些愠怒的回头,刘书记松开手,一脸的慈祥,笑眯眯的说;小李啊,工作要认真,我们这是给北京中央的产品啊,说不定还是送给外国友人的礼物,你们一定要认真啊。
我一下哑口无言了,这道貌岸然的老东西刚摸了我,马上就能这样上纲上线的提出工作指导意见,我彻底的手足无措起来。
刘书记给我们的图纸签了字,卷好递给我,我双手接过图纸,刘书记顺手在我手背上摸了两下,笑着说;哎呀,早就该调你回设计室,让你在车间干了这么久,手都粗糙了,可惜了,可惜了。
我咧嘴说;谢谢书记关心,我会好好干的。下次不会再有错误了。
刘书记笑道:好了,图纸送车间吧。
我转身离开,刘书记顺手拍了一下我屁股,我没敢回头,逃跑一样出了办公室。
一个周末,丈夫突然来到我们家里,我给他倒水,招待,就像对待一个远房亲戚,毕竟他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他拎了一大袋子苹果,说是刚从烟台跑车回来,给孩子们尝尝。
闲聊了几句,丈夫已经如愿有了一个儿子,我早知道了,还是表示祝贺了几句。
丈夫离开后,两个女儿捧着苹果啃,吃的倒是香甜。
我突然想起来,师傅的女儿也跟老大差不多大,师傅被抓牛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