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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7 / 9)

发雷霆的怪自己偷听她和奸夫的视频做爱。于是他暗暗给自己鼓劲,让自己勇敢的站起来,抢先质问易涵的不贞。可再三努力,直听到易涵清洗完毕,走回卧室去,他竟然也没能鼓足勇气站起身。

爱情,会让世界上最坚强的人变得无比软弱。

木然光着脚回房,彻夜无眠。

……「昨晚那男人是谁?」在易涵例行公事般的用三月不变的四个字将木然叫到饭桌前之后,木然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餐厅的空气一片死寂。

木然多么希望能听到易涵对她说些什么,哪怕是狡辩,哪怕是色厉内荏的恼羞成怒。至少,那样可以证明易涵还在乎他。可是,他失望了。

易涵默默的起身,悉悉索索的穿衣,平静的从外面关上了防盗门。

「啊!!!」木然沉默了良久,突然站起身用尽全身的力气掀翻了餐桌,杯盘破碎的声音像一曲交响乐,恰到好处的演绎着木然破碎的心灵和自尊。木然疯了似的往易涵的屋子里冲过去,一路上撞得自己踉踉跄跄。可他进了屋子才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没法看聊天记录,没法翻找日记一类的偷情证据,甚至想看看屋子里有没有什么不一样都没法做到。木然疯狂的用鼻子和手在易涵的床上乱摸乱闻,然后站在屋子的中央,笑了。

木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每天都是他像困兽般待在家里,易涵出去工作,如果那个男人来,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也许自己只是想闻闻新版小黑裙的香气,找回自己曾经拥有的幸福感罢了。

易涵晚上回来,看到餐厅和卧室的狼藉,沉默依旧。只是吃饭的时间因为收拾而有些晚了,菜品依然是外卖,说的话依然是冰冷的「过来吃饭」。

……木然再也没有问过,也再也没有闹过,像是接受了这无奈的事实。易涵冷漠依旧,三句话也是依旧,没有一丝情感。木然心里明白,易涵真的是不爱自己了,不爱了自然也就不关注了,不然她不会看不出自己是准备和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同归于尽,而不是无奈的接受事实。

木然耐心的等了一天又一天,耐心的生活在充满了冷漠的螺旋里。有的晚上他睡得特别死,有的晚上却又怎么也睡不着。每个睡不着的夜晚,他都会专注的听易涵的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声音。可是两个月过去了,他再也没有听见任何东西。

木然甚至怀疑自己那晚的经历并不是真实的,那只是一个恶梦。这个怀疑困扰了他很久,一直持续到他因为胃不舒服,没有喝睡前牛奶的那一天。

……「宝贝儿,我……你捂我嘴干什么?今天又到了给他喝安眠牛奶的日子,他这会肯定人事不知,你怕什么?看我今天怎么操的你喊救命!嘿嘿……」躺在床上的木然猛地睁开双眼,虽然他看不见,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厨房的筷子笼里有一把锋利的大水果刀。

杨(下)鞋子和鞋子的撞击、双手和衣物的相互摩擦、掉落在地板上的钥匙、依依呜呜的口舌纠缠、急促粗重的鼻腔喘息,各种声音纷至沓来,钻进木然的耳蜗,一点点击碎他残存的些许理智。他的心情无比平静,心脏却像是要跳出腔外,身体和灵魂走上了两条截然相反的路,一如他即将要做的事和他对易涵的爱。

「易涵背叛我纵然该死,但一定是受那个王八蛋引诱,所以一定要把那王八蛋千刀万剐!」木然听着房间外的声音渐渐远去,也慢慢的坐起身体,心中不停地转着念头:「先一刀捅死那个王八蛋,然后质问易涵到底为什么。如果她是被胁迫的,我就替她报了仇;如果她是自愿的甚至主动的,我就……」木然缓缓站起,然后坐下,再站起,再坐下,对易涵的这个杀字却始终下不定决心。反复思量,却又再没有宽恕她的理由。就在此时,对面易涵的屋子里响起的一声动人心魄的销魂呻吟,瞬间点燃了木然的一腔怒火。

「奸夫淫妇,死不足惜!」木然霍地起身,伸着双手向门把手的方向摸去:

「我成了瞎子,已经失去太多,没有易涵更等于失去一切……」出门,向前两步,向右两步应该就是厨房门口。自失明就没来过厨房的木然凭记忆在心中默默计算着距离,双手探在身前摸索。再次向前四步之后,他开始在操作台上小心的摸索筷子笼的位置。他不想发出一点声音,以免惊动屋子里正在苟合的那对贱人,可是那边卧室里易涵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木然的脑海里全都是易涵那诱人的雪白肉体被一个龌龊猥琐的男人压在身下肆意蹂躏、狂暴抽插的画面。木然的怒意积攒到了顶点,血流的速度陡然增加,让他再也控制不住本还算平静的双手。

「嘶——」一阵疼痛从左手指间传来,木然吸了口冷气后咧了咧嘴,笑了。

刀口蛮锋利,是个好兆头。

木然将尖刀反握在右手,然后把左手被划破的手指放在嘴里吮吸。鲜血的膻气在木然的嘴里打转,像是不久后血腥情景的预告片。持刀在手的他反而冷静下来,缓缓将拖鞋脱下,光着脚悄无声息的向易涵卧室摸去。

「那个王八蛋不知多高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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