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成冷冷地盯着任飞白道:“你真的不去?”
任飞白很诧异,“怎么?这还能有假?”
“行。”
江玉成见他如此,也不废话,转身就拿起包干脆利落地走到门口,将手搭在门把上回头对任飞白说了最后一句话。
“希望你不要后悔现在的选择。”
说完,便打开门走了出去。
“当然不后悔。”
任飞白对着江玉成的背影翻了个白眼,走到床上惬意地躺了下来。
然而几天后,任飞白便知晓了江玉成这句话的意思。
某天下班回家的深夜,任飞白一个人在寂静的街道上走着,突然有人从后面将他死死抱住,随后另一个人将一方白帕捂在了他的口鼻上。
任飞白在失去意识之前,内心所想只有一句话——江玉成……你跟老子玩阴的!
不知过了多久,任飞白从黑暗中悠悠转醒,在逐渐恢复知觉的过程中,他隐约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
“真的只要50年阳寿就可以吗?”
“是的,只要本人愿意的话。”
“我代他说了,他愿意。”
听到最后一句话,任飞白立马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他火速弹起来,不顾一切地大吼道:“不行!我不愿意!”
在任飞白坐起来之后,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对面那位蒙着面纱的女人,随后再一转头,便看见了伫立在一旁衣冠楚楚的江玉成。
见他醒来,江玉成脸上露出一丝遗憾的表情,望着任飞白轻轻“啧”了一声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不是疑问句,而是十分明显的埋怨语气。
“我操你妈的江玉成!”任飞白气得暴跳如雷,“你还愿意!你愿意个屁!老子要是变成老头了,就再来这里拿一个人偶整死你!”
女人适时在一旁补充道:“这里所有东西都是孤品,没有相同的两样物件。”
任飞白:“……”
“噗……”江玉成忍俊不禁地笑了,望向任飞白的眼里满是轻蔑。他又接着向女人问道:“所以我代他同意是不行的吗?”
“不行。”女人摇摇头道:“必须是本人自愿付出阳寿才可生效。”
“真麻烦……”江玉成有些烦躁地皱起眉头,转头看向任飞白道:“做个交易,用五千买你五十年。”
“呸!”任飞白一口唾沫便吐向江玉成,被他及时偏头躲开。
“七千。”
“呸!”
“八千。”
“呸!”
“一亿……算了,你不值这个价。”
“……”
望着争执不休的俩人,女人弯起眼眸轻轻笑了起来,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小巧的镀金手枪放在桌上,饶有兴致地对二人说道:“如果不愿意付出阳寿但又想解除契约,那只需要拿起这把枪对彼此进行射击就可以了。”
女人此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任飞白与江玉成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动手。
许是看出了他们的顾虑,女人又接着说道:“各位放心,在这家店里发生的一切事情外界都不会知晓。如果有人在这里死去,那外界有关于他的一切也会自动消除,他在外界存在过的一切证据都将归于虚无。”
“也就是说,在这里杀人,是不会承担刑事责任的。”
女人话音刚落,任飞白就反驳道:“这不是会不会承担刑事责任的问题吧,谁会为了这事杀……”
然而,他话还没讲完就卡住了——在他的对面,江玉成已然毫不犹豫地拿起了手枪。
“我没用过这东西,这里是保险栓么?”
江玉成拿着手枪仔细观察研究,甚至还虚心地向女人讨教。
女人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一层,开口回道:“这把枪没有保险,子弹也是无限的。”
“我知道了。”
江玉成认真地点点头。对面传来了任飞白惊恐的声音。
“你、你冷静点啊江总……那个……杀人犯法的……”
“你刚才没听到她说的吗?”江玉成淡定地抬起眼,望着任飞白道:“还有,我已经不是总裁了——这事还是拜你所赐。”
“是……我是有错……”任飞白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但、但一开始那个人偶我是不想要的,都是她硬塞给我的,而且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用……你听我说,那个人偶会控制人的心智,我每次拿到那个人偶,行为就不受自己控制了……”
“不管怎样,你对我做的事是事实。”
江玉成不为所动,低头摆弄着手枪,时不时拿起来对着任飞白瞄准一下,着实把他吓得不轻。
“对对对,是事实,我知错,我认错。”在生死关头,任飞白显得格外的怂,甚至连对江玉成的称呼都变了,“但我也得活着才好向您赎罪啊,您想啊,我要是就这么死了,您那一腔仇恨找谁报去啊?是不是得留着我,让我给您当牛做马慢慢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