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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一本书(5 / 7)

随在他耳边说,“你急什么,老公以后给你找更好的。”

说完还嫌不够似的,顶着那张温柔英俊的脸,又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让他们把你逼操烂。”

陈调的心被人紧紧掐在手里,喘不上气。浑身的血液像被人混了椒麻进去,辛辣的怒气遍布着全身,他死死地盯着龚英随。

他怎么还能说出这种话?他怎么还能这样威胁地朝自己说出这种话?

仇恨和悲哀在这一瞬间突然涌了上来,他恨不得一把抓住龚英随,把他的骨头都给咬碎,质问他到底有没有心。

但他却硬生生地压下去了,紧咬牙齿沉默着没有说话。

直到龚英随离开房间,他的仇怨才缓缓从胸口呼出。

理智逐渐恢复,汹涌的愤怒也舒缓下去,半响,他突然莫名地发出一声笑来。

龚英随在害怕。

怕自己的目光注视了别人,担心用在了别人的身上,怕本该是他的一切被别人悄悄拿走。

陈调放松地躺到床上。

真该让龚英随用镜子看看他刚才的笑扭曲成什么样了。

陈调无聊地睁着眼盯着天花板,他莫名想起那天的龚英随,那时候他对龚英随说出离婚的时候,龚英随整个人都怔住了,瞳孔难以置信地放大,像是不相信自己居然会对他说出这种话。直到大脑机械地运转起来,他才缓过神来,把鼻梁上因为陈调的巴掌弄得有些歪的眼镜慢条斯理地拿下来,放到一旁的桌上。那个时候他也是露出了这样的笑,狰狞又扭曲的笑。

“离婚?”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别做梦了。”

之后的事陈调并不想再回忆。

龚英随把他强奸了。把他压在床上,不顾反抗狠狠地插入了他的女穴,那里早就被卫霖扩张得充分,龚英随再弄几下就轻而易举地插了进去。为了制住自己,龚英随一整个人都压在自己身上,这样也让阴茎最大程度地插进他的身体。男人的身体比陈调大了一圈,陈调完全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他用硬挺的东西凿开他的宫腔。

硬生生把他操晕过去。

再次醒来是因为听见有陌生人的声音。

他睁开眼见龚英随正站在床边和一个男人说话,他认识这个男人,在医院的时候就是龚英随的父亲安排他在那边帮忙照顾龚英随。

不小心和男人的眼神对上,男人有些心虚地移开目光。陈调顺着他的目光往下,他在看自己下腹的纹身。

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赤裸着身体躺在床上,双腿大张着,被子也被掀到一旁。

龚英随干的。

陈调把被子扯过来盖住,羞耻震惊过后,却又麻木地觉得这确实是龚英随能干出来的事,只是心里生出愤怒来。

听见动静,龚英随转过身,温柔地朝自己笑,“醒了?”

他把床头的衣服递给他,“要穿上吗?警察快到了。”

是最近那个经常来别墅的那个男人,从医院里开始就一直在龚英随身边,现在他正抓着自己的头发,把阴茎往阴道里塞。

不知道是不是龚英随给他吃了什么东西,陈调觉得自己身体不受控制了一样,根本无法动弹。他往下看去,龚英随正站在男人的旁边,脸上笑着注视着他们,陈调突然浑身一激灵。

他睁开眼睛。

四周都是看不见物的黑,浑身都被汗渍浸湿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刚刚的场景只是一个梦。

身体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如果不是龚英随身上令人熟悉的味道,他甚至会以为搂着他的是别的什么男人,陈调皱着眉把龚英随推开。

凌晨三点,天完全黑了。这黑暗对于陈调来说太过可怕,所有东西都被严严实实地藏在里面。等眼睛能适应这黑夜,稍微能看清四周的东西,他细细观察了一圈,见毫无异状才敢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将床头的灯打开,整个房间都照亮了。

陈调终于缓了口气。

浑身湿乎乎的,像性爱过后的体液黏在身上。

令人恶心。

无论是那个梦里男人的眼神,还有龚英随的所作所为,内心阴暗病态的思想。都让他恶心得想吐,整个人在崩溃的边缘徘徊。跟龚英随待得越久他的神经就越紧张,他觉得自己快要绷不住了。

陈调闭了闭眼,深深吸了口气从床上起来。

别急,慢慢来。他对自己说。

身体脏得不行,他走进浴室放好水躺进浴缸里。四周的温水团团把陈调围住,他慢慢往下躺,直到水漫过他的脖颈,他才觉得肮脏的体液消除了些,却把这水弄脏了。陈调又不禁叹了口气。

意识逐渐模糊漂浮,他睡了很久,从吃过晚饭就一直躺在床上,连龚英随什么时候下班回来都不知道。

只觉得困。眼皮撑不起来。

浴缸里的水变凉了,陈调仍觉得使不上力,不想动。浮在身体两侧的手不经意地触碰到小腹。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瞬间睁开眼,整个人都清醒了,他撑着浴缸边缘站起,扯过一旁的浴袍披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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