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墓碑才叫正确的选择吗?周立,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
真正被阳光洒在脸上的时候,季凡的泪渍是那样显眼。傍晚时分,一对依偎的情侣并不罕见,“人间”的选址偏僻,街上行人更是寥寥,其实并没人注意他们。司机目不斜视地拉开了车门,而周立小心翼翼扶着他坐进真皮的软垫,甚至贴心地关好了门。那一下震动仿佛直直晃在他的肠子里,季凡不由地蜷缩起来,咬住嘴唇,在深色外套的笼罩下显得愈发脆弱。
周立要带他去的地方无疑是治安官的住所,在边境守军驻地的包围中——这是联邦管辖制度的一项举措,昔日的课本详细叙述过其中利弊。
车开的很平稳,季凡却有一种体内分分秒秒在涌动的错觉,那东西如温热的泉水一样不知疲倦地冲刷他伤痕累累的躯壳。内裤应该湿了挺大的一块,他脱力地靠在车窗上,额头死死抵住玻璃,一只手揪住衬衫捂在腹部。
窗外的风景单调乏味,天空的颜色阴暗沉闷。他的呼吸仍旧是痛苦,他的心底仍旧是煎熬。囚禁他的牢笼从来都不是“人间”,是他的罪,是他再无法仰首挺胸站在阳光下的缘由。
他是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