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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大哥若无其事地回答。
“还想吃肉。”我说。
“不能吃太腻的。”
“辣的呢?”
“不行。”
“但我觉得这个说得很没道理欸,说会加速流血,现在就已经没有流血了啊。”
“……是新药的原因。”
大哥无奈地解释,“最近研发出来的。”
“镇痛药吗?但流血……”
“不是单纯的阻断痛觉,还有一些促进恢复的成分。”青年莫名微笑了一下,“最近的新成果,第一批已经投入市场,反馈相当不错。”
无论怎么想,能让大哥露出这副表情的都不会是应该用在流产上的东西。
杉田家的企业经常会做一些借机垄断提高利润的事,而且对收购打压竞争企业非常得心应手,会把成本不高的药品卖到非常高的价格,我对此有所耳闻。
所以我们家的股东也都很……
“不用在我身上也可以呀,”我有些困扰,“反正很快就会好。”
“会痛的。”大哥又喝了一口咖啡,他好像很困,眼底是薄薄的青黑色,声气也很疲倦,“早点恢复不好吗?”
“倒是没什么不好啦。”我是担心会给大哥添麻烦。
“……铃奈是我的人。”青年似乎察觉到我的心思,轻轻揉我的头发,“别担心,都会解决的。”
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的人」。
我咬了咬唇,又无措又有些生气,偏头躲开被咖啡杯烫热的手。
“……要吃什么?”
“大哥真讨厌。”
“嗯。要吃什么?”
“米饭之类的。牛肉汤?”
“不是要吃甜的吗?”
“那再加一份豆浆好了。”
“……肚子会不舒服的。”
“大哥真讨厌。”
疏离淡漠的青年凝望着我,仿佛根本没听见我的话,视线温和而纵容。
他真的很擅长无视我的话。
我更不高兴了:“随便啦,反正大哥都会替我决定的。”
分明是在抱怨,青年却根本没听出来,相当自如地用内线电话吩咐了今天的食谱,叫佣人阿姨尽快送上来。
“不开心吗?”
“因为根本没听我的呀。”
“……但是牛肉汤……”
“才不是牛肉汤的问题呢!”我微妙地被逗笑了,“大哥根本不懂啦。”
他露出困惑不解的神色:“是吗?”
然而就那样看了我半秒,视线又重新纵容起来,“……铃奈。”
“做什么呀。”
“真是…太好了。”他的声音很轻,有些恍惚似的,用指尖触碰我的脸。
“我能找到铃奈…真是太好了。”
距离不知不觉拉近。
墨色碎发遮住眼眉,垂眸刹那呼吸交错、被杯壁温度烫热的指尖慢慢被空气熨凉,下颌划开水滴延展似的微痒凉意。
“……大哥担心我会死掉吗?”
眼睫兀自颤动,我错开他的视线,下意识抿了抿唇,动作却在下一刻被阻止。
凉意忽然覆上唇瓣、指腹用力揉弄下唇,几近粗鲁的动作诱发糟糕的危机感,我慌乱的偏过头想躲开,却被更加用力地压下,身体卡在柔软沙发的扶手与靠背之间,无法挣脱。
“嗯。”兄长回应,“我…非常担心。每天都在想、铃奈现在是什么样子。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坏掉。”
“所以,能找到铃奈,真的…太好了。”
指尖压在唇肉、慢慢摩挲着。
脑中几乎无意识闪过温泉房间那次的交媾,被攥住双手按在冰冷的墙上进入身体,与血亲一起、不停坠落一样污秽不堪的快乐。
“……大哥,什么都不问吗?”
话语间、舌尖不经意划过手指。
味蕾忽地泛上咖啡的苦涩。
“铃奈想要我问吗?”大哥奇妙地笑了一下。
某种可怖的暗流涌动的意味又短暂从平静湖面涌现,仿佛深青色无底湖泊下不经意摆动的巨兽长尾,令人感到种模模糊糊的晦暗战栗。
“我不知道。”我轻轻颤抖起来,“大哥…想要……做什么?”
“……我都会解决的。”青年却只是答非所问,温柔怜爱地说,“铃奈什么都不用担心。”
言语间弄湿的手指慢慢移开,兄长垂首望来、略微倾身——
门铃忽然响了。
大概是晚餐送来了吧。
本以为大哥会收敛一些,但分明听见不远处清晰响起的铃声,兄长还是不管不顾,垂首将唇瓣压在妹妹濡湿的唇。
“……!”
没有更进一步的接触。
仿佛进食前浅尝辄止的试探。
我狼狈地捂住嘴唇,说不出只字片语,身体还因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