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深深嵌入小臂,挣扎着表达抗拒,“那里没有吗?或者、至少戴上……”
“卡罗会用吗?”崛木孝轻声细语,根本不在乎对方的回答——总归是不可能的事,卡罗疯了才会在这种事上徒增痕迹——边按着挣扎的人妻、边转头去拿洗手台上摆着的润滑。
为什么会摆在这里?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
仅剩专注力全部集中于过分熟悉的柔美容颜。
……究竟是不是幻觉呢?
眼前跃动恍惚暖金。
青丝打湿倾散,色泽几如鸦羽。
就这样不自觉盯着她的脸,漫不经心将润滑液挤在掌心,揉开透明黏滑、沿指尖一路探入紧窄穴口,直到细致扩张的间隙,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对方的回答。
“……会,”这样说着,脸颊一瞬红透,连眼底都泛上浅浅的水红,人妻羞耻地避开他的盯视,“会戴…”
……会?
看来他喝得确实太多了。
“卡罗?姓爱丽丝那个?”
问出口的刹那、便从女性骤然颤抖收紧的内壁感受到答案。
崛木孝动作一停。
与其说是妒忌…震撼更多一点。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有栖…是叫有栖修…?”他语调微妙,手指仍不紧不慢搅动后穴,寸寸按压探入深处,“居然把那种人迷到神魂颠倒,铃奈说不定比我想象得更会应付男人呢。”
“哈…慢…这样、很奇怪……”
毕竟不是用于交合的器官,被反向插入扩张的感觉非常怪异,无论多少次都难以习惯,夹杂呻吟的回应艰难从唇齿缝隙泄出,“他…吗?我不…知道……”
有栖修。那男人对我……与其说是神魂颠倒,反倒更像是……和阿孝一样的执念。
尽管作为受害者说这种话会有斯德哥尔摩症状的嫌疑,但那几十天对我并不是非常糟糕的回忆。他们并没有虐待我,也没有套上项圈或者让人跪着服侍的癖好……哪怕那些性行为算不上温柔,也绝不是对待物品的态度。
因此、真正造成伤害的是自己。
从开始便混杂不纯的爱实在太易被改变。哪怕是强迫自己的歹徒,时间久了,也总会不知不觉产生依赖。
我、不愿…变成那样的……
后穴不知何时习惯搅动手指,被温柔动作抚慰到湿软依赖,紧紧吸附穴内异物,或许是类似经验太多,指尖抽出、肉棒抵在穴口时,身体甚至期待得荡开红晕。
“……铃奈…看着我。”
修长手指滑动着、第无数次执拗的抬起我的脸。
熟悉到深刻脑海、异性接近妖艳的容颜沉入细腻暖黄的影,唯独长而上挑的眼眸映在光下。
分明是陷入泥沼的人,瞳孔边缘却是浅淡到通透的蓝。
对视之间,润滑浸湿的肉棒顶端慢慢没入穴口。
“……在、看呀。”身下穴口失神紧缩,我望着他的眼睛,清晰感受脸颊烫热的温度,不知怎地感到一阵接近憎恶的——无法作伪的战栗。
哪怕不喜欢这样…软鞭般、兼具攻击与柔韧、纤细锋利的相貌,仍然无法忽视那浮薄笑意之下,接近尖锐的魔性魅力。
胸口震颤嗡鸣。
“……我、一直…都在看着阿孝呀……”
那是、非常熟悉的…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时常擅自产生的生理反应。
心跳过速、面颊滚烫。
性器缓慢破开内壁、逐渐挺进深处。
慢慢挺动的幅度,称得上温柔。
身体是快乐的。跨坐在男人的腿上、以拥抱般的姿势睁开眼睛对视着接吻,呼吸细致交融,敏感点被重点抚慰,甚至自己摇动腰肢,用动情湿润的穴口上下吞吐肉茎,这样的性交,无论如何也称不上痛苦。
然而胸口却涌动某种错位的荒诞幻觉。
“……别哭。”友人凝望着我,濡湿指尖晕开湿痕,落在缠绕唇舌。
咸涩气息忽地散开。
他似乎含着笑,眉眼间难得没有捉摸不透的危险,不轻不重地将指腹压在我的舌尖,接吻时声气断续,“是不是…很、苦…?哪怕是铃奈…眼泪也不是甜的……”
谁的眼泪都不是甜的呀。
压抑着胸口莫名涌动的、错位到想要尖叫的冲动,用力到发白的指甲早已深深陷入皮肤。按理说应该很痛,然而对方却浑然未觉,仍一脸入神地凝望而来,神色间有种不健全的——不是望着比自己娇小得多的人类,而是望着树枝顶端坠下的熟透蛇果的——异常渴望。
无法顺畅承受的性器反复扩张肠肉、进出间常有要被弄坏的恐慌预感,然而或许确实是对后面比较敏感的体质,被一边捻弄前端花蒂、一边肏弄后穴时,比起恐慌更突出的是快感。
脚尖不知何时绷紧。
每一寸褶皱都被反常地碾平。
是出轨吗,确实是啊。
这一次、没有被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