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到进度。Ivory对我的敌意也少了许多,至少两人一起在实验室里,还会不时说说话儿。不像以前,整天都不理人,把我闷的要死。 得知了Ivory不可告人的秘密之后,圆脸学姐三不五时就往实验室跑来,一面磨牙一面监视我和Ivory之间有何更大的八卦。 一天一下子就过了,到了晚上的聊天时间,我再度按时过去。Ivory也准时前来,两人各坐各的琴房,当做没事一样的弹着琴。 『我们还需要分坐两间吗?』我敲敲墙壁,对Ivory说着。 她不答话儿。于是我走出去,推开她房门,坐到她左手边。 「你知道吗,你是唯一一个会专程弹琴给我听的人。」 『你也是唯一一个会和我用钢琴聊天的人唷。』我笑着看着她。 「要不要一起弹一曲?」 『好哇……哪一首曲子好呢……』想到韦伯的《歌剧艾薇塔》。 『Imsurprisinglygoodforyou怎样?』 「嗯,我也好喜欢那条曲子……」 那条曲子是男女对唱的,这样子才好玩,我可以弹男生,她可以弹女生。在歌剧里面,这是艾薇塔夫人初遇男主角时,两人合唱的对白。 拉丁式的曲风,充满着浪漫与幻想。原曲中很巧妙的使用了定音鼓,像极了那一见锺情的怦然心动。我很小声的,用钢琴的低音部来模拟这种情愫。 听着那幻想与憧憬的音符,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阵阵香水味儿,让人有种生在梦里的感觉。每个触键、每个声音,都在心底里激起阵阵的涟漪。人与人是互相的,当我觉得堕入梦中,想必她亦是如此。 弹完最后一个句子,她竟捂着脸,头也不回的夺门而出,只剩我笨拙的呆在椅子上。 〈17〉 第二天见着Ivory懒洋洋的,不大说话儿,似乎心情不大好的样子,『是不是我昨天惹你生气了呀?』我怯生生的说着。她摇摇头,牙齿咬着嘴唇,几乎都快出血似的:「为什么你要生做男的……」 『没法子哇,我老妈的肚皮厉害嘛,他要把我生成个带把子的,我也没法子哇!』忙着想逗她开心一下。真奇怪,难道她家老爸不是男的吗? 她还是闷不吭声。 『难道有男生欺负你呐?我帮你扁他。』忙着卷起袖子,做了个要扁人的样子。 「你不会懂的。」 『也许吧……』我走去数位钢琴旁边,打开电源,『那,我弹琴给你听,你慢慢说给我听好了。』我由萧邦《叙事曲第二号》拉开序幕。 「和你说,我爸很有钱……」 原来Ivory她妈妈,以前在工厂当女工,因为长得很漂亮,所以被工厂大老板拐去当情妇,还生了两个小孩。Ivory的爸爸,却是入赘才继承到那工厂产业的,所以坚决不肯离婚。听说她爸爸家有钱的不得了,台中市某处,一整条街的地都是他家产业。 最早的时候,她爸爸还会按时寄钱过来,后来又养了别的情妇,竟然连钱都不寄了。很长一段时间,她妈妈都是靠打零工维生,家境变的十分清寒。 她有一个哥哥,原本指望他大一点时,能够赚钱回来贴补家用。但是哥哥却迷上赌博,有时赌输了回家要钱,要不到还会殴打妈妈。有时她跑去劝架,都会被打伤。最后她妈妈病倒,没法子赚什么钱了,她哥却欠下地下钱庄的赌债,竟然把歪脑筋动到她身上,想把她卖去赚皮肉钱。 『可恶!怎么有这种人?!后来呢?』我有点担心的问着。 「别问了好吗?」她眼泪漱漱而下,我拿了盒面纸给她:『对不起,不该问你这些的。』 不知该怎么安慰她,走到外面抽根烟,想了一下,熘去福利社买了一盒金莎回来,『吃个两粒金莎吧……』我笑吟吟的拿着巧克力给她。 「谢谢……」她已经没再哭了,拿起一粒金莎,像只小猫。于是我又忙着开始写程式,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中午买了两盒便当回来,两人一起在实验室吃饭。 「对啦,你觉得我学姐怎样?」她扒了一口饭。 『不错呀,很开朗呢!长的也不差,应该蛮多人追的吧!』圆脸学姐虽然脸圆圆的,但长得不错,五官很细致。 「对了,今天起我要去PianoBar兼差当琴师,赚点生活费。要不要和学姐一起来捧个场呢?以后可能没时间和你一起弹琴了……」 『呃?!你从实招来,是不是你学姐大人又在玩什么花样呀?』 「没有啦,我发誓,绝对没有。」 『这样,我也约我室友一起去好了……』 「也可以啦……」 二话不说,我先打电话回宿舍,叫谦准备一下,晚上要去逛PianoBar。终于回去有的交差,这次一定要让谦能拐到Ivory,我心里暗想着。 Ivory接着也打电话,约好了人。大家决定晚上九点半在校门口见面,圆脸学姐要开车载大家过去。 傍晚一回到宿舍,谦就堆满了笑容,出门迎接。 谦:「你真厉害,约得着美眉。」 『帮个忙儿,谁像你天天打电动,哪拐得到美眉呀。』 谦:「快说一下,那两个美眉正不正?」 『一个超正点的,头发长长,美的会冒泡泡唷!』 谦:「身材怎样?呛不呛?」 『放心放心,绝对够呛,不是和你说那是和我一起做专桉的那个咩!』 谦:「呃?人家忘了嘛,有多大?这么大?还是这么大?」他用手在胸部上比划着。 『足足有这么大咧?』我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