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扭到的左脚,似乎不很痛了。轻轻的把她扶着我的手,由肩上拿下,交到我的左手牵着。 一路无言,两人手牵着手,静静的走回学校去。人工湖上映着路灯的倒影,幽幽然的水波,像思绪的涟漪。 『真美。』我在湖畔停下。 「是呀。」她凝眸望去。 两人在草皮上席地而坐,她还穿着那件黑色洋装。路灯洒在她身上,好美。 『你是夜影?』 「是呀,Musicofthenight,你可记得?」 『记得。』 「怎啦?」 我吸了口气,整理一下思绪:『你在酒店工作过吧?』 「你怎么知道?」手被她握的紧紧的。 于是我简单的把在酒店工作的事情,和她说了一下。 「你会不会嫌弃我?」她哭了,泪水恰似玫瑰上的露珠。 我勐力的摇着头:『我……心疼你。』崩溃的情绪,任由决堤的泪水,倾泄而出。 她抱住了我。 『你……真的被……』我说不出口。 「傻孩子……」她摸摸我的头发:「真是傻孩子……」 不自禁的吻上了她。 啊,心爱的Lesbi,我对不起你。心海飘来那呼唤的声音…… 〈19〉 是怜,是爱,还是情,早已分不清。 紧紧的抱着她。这是第一次,情感的悸动,想要让我完全拥有一个女人。想要拥有她,想要拥有她的心,她的情,以及她的过去。 「Sam……不要哭……我不值得你哭的。」 『你值得……你值得!』好多好多话,想要对她说。说不出口,亦不知从何说起。 湖里的鱼,跃出水面,激起片片水花。 夏夜如水,微风吹起,捎来阵阵凉意。 『天冷了,我送你回去吧。』 她摇摇头:「我不想回去……多陪我一下好吗?」 『嗯,那,我弹琴给你听,好不?』 我站起来,两手拉着她起身。两人依偎着走向系馆,像极了爱恋中的情侣。 系馆有个小小的演奏厅,放着一架平台琴。演奏用的座椅只坐得下一个人。我没有开灯,任凭月光恣意撒落地上。我拉着她走到钢琴旁边,把她抱上琴台,让她脱掉鞋子,坐在上面。我要看着她弹琴,只为她一个人听。 她曲着双脚,两手圈着膝盖。月光穿过窗棂,照映在她身上,美的像音符里的仙子。我弹着她的曲子,我的曲子。由两人第一次在琴房的邂逅,弹到了对她身世的悲哀,对她的疼惜,以及那无限的爱怜。 《YouMustLoveMe》(来自韦伯歌剧艾薇塔),不晓得哪里来的勇气,我想对她说这句话。原剧中是艾薇塔将死之前,对培隆唱的曲子,充满着无限的哀伤,与款款的爱意。 『Wheredowegofromhere?』我轻轻的唱着。 『Thisisntwhereweintendedtobe』 『Wehaditall,youbelievedinme,Ibelievedinyou』 『Certaintiesdisappear』 『Whatdowedoforourdreamtosurvive,howdowekeepallourpassionsaliveasweusedtodo?』 『DeepinmyheartImconcealingthingsthatImlongingtosay,』 『scaredtoconfesswhatImfeelingfrightenedyoullslipaway,』 『youmustloveme……』 『youmustloveme……』 「youmustloveme……」(你一定要爱我。)她竟然与我一起唱出了最后一句。 琴声邈邈,久久未曾散去。简直不敢相信,她会对我唱出这一句。 『你……喜欢我吗?』山盟犹在耳,我的心,却背叛了Lesbi。 「I……」她一面说着,一面伸手过来,弹下了琴键上『Do』的音。 『I……』想了一下,她是说「我……」,我怎样呢? 「Ido」那不正是「我愿意」的意思? 『Me……』我弹下了琴键上第二(Two)个音…… 她愣了一下,拉着我弹下琴键的手,抚摸着她炽热的脸颊。两个人的脸,愈来愈靠近,直到四片深情的嘴唇,缠绵在一起。 「砰」的一声,琴盖被我阖上,传来阵阵的回音。两人身体的距离也愈来愈近,不知不觉,竟双双拥吻于钢琴之上。 不论她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她的身体在我眼中依旧那么洁净无瑕,如同她的琴音一般的纯净透明。我只敢抱着她、吻着她,却不敢有任何的遐想,怕亵渎到她纯真的情感。 「你觉得我很烂吗?」 我摇摇头。 「你觉得我很下贱吗?」 『为什么你要这样说?』 「每个男人都想上我,为何你碰都不碰?」 『你怎么不懂……』我无力的拍打着琴盖:『因为我喜欢你……』 「对不起……」 『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嗯。」她眨着水亮的眼睛,点了点头。一只手却悄悄的掠过我的发梢、耳朵、脖子,食指尖尖的勾住了我衬衫的领口,经过之处,像羽绒滑过似的,撩人情慾。 那弹琴的手指像精灵般在我身上跳着夏夜的舞蹈,姆指在食指上划个圈圈,「噗」的一声,第一颗扣子,竟不争气的离开了工作的岗位;「噗」的一声,第二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