浆的迟滞。
直到他的指尖触上那具淤泥之间,莹白冰凉的骸骨,这两种本该相互矛盾的感受才陡然消失。
“夏清池——!”带着焦急和怒气的声音猛然在耳边炸响,夏清池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人用力地抓住肩,一把往后拽去,“你突然发什么疯?!”
整个人都跌进了后面赶来的人怀里,夏清池的鼻子更是直接撞上了对方的胸口,一股难以忍受的酸疼让他的眼泪都掉了下来——然后就怎么都止不住了。
事实上,夏清池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只是感到有一股无法具体形容的感情,从那具骸骨上传递过来——崔处这他迫切地将其发泄出去。
显然没有料到夏清池会是这个反应,郑禹的表情短暂地出现了空白,连放在他身上的手都变得僵硬起来。
这个性格有些恶劣的男人,显然不擅长安慰人,手足无措地哄了半天之后没见效果,干脆直接捏住夏清池的下巴亲了下来。
被郑禹的举动惊得睁大了眼睛,夏清池一边断续地抽噎着,一边承受着对方逐渐深入的侵犯,到后来竟也逐渐分辨不出,自己的泪水究竟是出自胸口那股尚未消散的感情,还是出于近乎窒息的掠夺深吻。
“好点了?”直到夏清池快要喘不过气,郑禹才放开了他,拿指腹抹去他唇边溢出的唾液。
“你、呜……哪有、这样……呜……我、唔嗯……呼……”夏清池的眼泪还没有止住,但失神的双眼却恢复了光亮,只是抽抽搭搭地说不清楚话。
于是郑禹又一次封住了他的双唇,将他的声音搅成了细碎的哽咽,直到被吻得晕晕乎乎的小笨蛋终于学聪明了,在又一次听到那个问题的时候,捂着嘴乖乖地点了点头,不敢再说什么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