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双唇轻轻地印了上来,那冰凉的触感却过了许久才传递到了大脑。
夏清池的睫毛颤了颤,涣散的双瞳稍微恢复了一点焦点,却显然没能彻底地清醒过来。
时安轻轻地叹了口气,探出舌尖在他的唇珠上轻轻地舔了舔:“虽然很想试一试各种特殊的状态……”
后续未能说出口的话语,湮灭在两人交叠纠缠的唇舌当中。
——分明意识还在某片黑沉的潮海当中沉浮,这个在灵魂上被镂刻下属于邪神的印记的双性人,却依然遵循本能的指引,主动地、贪婪地索取面前的人的呼吸与津液,与他贴靠在一起的下身也无意识地小幅度摆动磨蹭,作出母兽求欢的姿态。
而终于被拽出了那片黑沉幽寂,夏清池刚恢复了清明,就感受到了自己双腿间粘腻的触感——还维持着先前姿势的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就继续先前的指令,踮起脚尖往前拱腰,将自己勃起硬胀的阴茎和骚蒂,往面前的人胯间那团尺寸可怖的凸起上蹭过。
随之而来的快感让夏清池浑身一软,条件反射地收紧了环在时安脖子上的双臂,双腿间淫贱的小口夹绞着,又往外挤出了一道粘腻的骚液。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夏清池的面颊顿时涨得通红,本就由于那过于热烈的舌吻而变得湿软的眸子,更是潋滟着水光,一副被蹂躏欺负了的模样:“我、那个……我……”
“是你自己亲上来的,”仗着这个人不记得之前的事情,时安一脸无辜地说着瞎话,“……我什么都没做。”那双倒映着夏清池面容的深棕色眼瞳当中,甚至还能看出几分被冤枉的委屈。
本来也和指责或者质问无关的话一下子就卡了壳,夏清池张了张嘴,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在做什么、接下来又想说些什么都忘了个干净。
“反、反正已经……已经是、男朋友了,”就像是想要逃避责任,又仿佛想要强调什么,夏清池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开始结结巴巴地为自己找起借口来,“只是、只是亲一下,也……也没什么……”话说到一半,他回过神来,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时安,最后一个上扬的音节说得很是没有底气,“……吧?”
时安忍不住笑了起来,按住了怀里的人想要退开的身体,垂首轻轻地抵上了他的鼻尖:“你说得对。”
被彻底抹除距离的姿势亲密而暧昧,一个人口鼻中喷吐出的气息,在下一秒就被另一个人吸入,仿佛在持续地进行着一个特殊的吻。
“我是你男朋友,”时安弯着双眼,双唇开合之间,若有似无地擦过夏清池的唇瓣,却又不给他任何更加切实的触碰,言行之间满是毫不掩饰的挑逗,“……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明明不是什么下流淫秽的话,夏清池的脑子里却因此“轰”的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倏然炸开一样,震得他的耳朵都嗡嗡作响。他微微张开双唇,看着面前的人还沾着自己唾液的嘴唇,迫切地想要说点什么——说点像这个人曾经对他做过的那些事一样的“什么”。
可最后,喉咙里的话语却在舌尖上猛地拐了个弯,在出口的一瞬变成了与之全然无关的内容:“那、那个,外面……怎么、了……”
看着怀里的人逃避似的错开了视线的模样,时安眸子里的神色动了动,按在夏清池后腰的手掌微微上移,又很快放松了力道。
他有着十足的耐心,将这只绵软的羔羊,一步步地引诱进自己不加掩饰的陷阱当中。
唇边的笑意略微加深,时安轻柔地抹去夏清池唇边溢出的唾液,放开了禁锢着他的身体的手,侧头看了一眼被撞坏的门,以及房间里的墙上和地面那脏污恶心的液体。
“当初代替你死去的那个人,”略微沉默了片刻,时安担心惊扰到面前的人一样,放轻了声音开口,“……是陈海跃的女朋友。”
夏清池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那个听起来和不少女人保持关系的人,居然还有这样一个身份。
“当年她在那里——”稍微扬起下巴,朝着空无一物的窗外示意了一下,时安继续说了下去,“——被杀的时候,他就在自己的房间里,躲在窗帘后面,看着她在一个接一个的人手里,一点点地走向死亡。”
浙东别墅的布局,显然在建造的初期,就经过精心的设计,无论是哪个房间,都能清楚地看到种着各种观赏植物的花园。
“……一个接一个的人手里?”察觉到了这个形容的古怪,夏清池有些困惑地将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
“对,”时安笑了一下,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脑袋,“这一次被邀请来到这里的,除了你之外的每一个人,都是那件事的知情者。”
“那天赵立德给你打了电话,让你帮忙一起去准备第二天烧烤要用的东西,”时安停顿了一下,唇边的笑容变得冷淡,“但在这之前,你已经答应了帮她去山上找不知道掉在哪里的发卡——当然,其实那东西根本就没丢,正好端端地待在她的包里。”
“但因为接到电话的时候,你已经在山里了,所以并不知道赵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