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然而,甚至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面前的男人就给出了否定的回答,那过度冷淡的反应让夏清池不由地瘪了瘪嘴,一副又要开始掉眼泪的样子。
——和保有理智、对所有的要求都逆来顺受的时候,完全是两个模样。
“你受不了,”盯着夏清池看了一会儿,男人略微停顿了一下,才补充一般地又在后面跟上了一句,“会死。”
如果不是人类的身体、灵魂都太过脆弱,他也用不着选择“游戏”这种麻烦而易碎的载体,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心中生出一种该被称为“烦躁”的情绪,男人看着怀里的人微微张开的嘴唇,抬手轻轻地按了上去:“别说。”
“我会忍不住。”将那一点对本体来说微渺得不值一提的波动抹除,只放任那团无法被单独某个词汇定义的情感继续滋长,男人低下头,在夏清池的鼻尖落下一吻,又在对方主动凑上来的时候,顺着对方的心意,含住了他的双唇。
“那、你……”柔软的唇瓣轻轻一触,就略微分了开来,夏清池松开了男人的衣袖,转而抓住了他的衣襟,一双黢黑的眸子里晕着紧张与羞怯,“你、在……不会彻底、弄坏我的,前提下……”他收紧了手指,从嗓子眼里挤出的最后几个字,带着怎么都掩饰不住的颤音,“……弄坏我……”
男人的眼眸彻底地暗沉了下来,像无底的深渊,也像浩渺的星海。
冰凉的指尖擦过夏清池的唇瓣,来到他的后颈,缓缓地用力,强迫这个比自己此时使用的身躯矮了许多的双性人踮起脚尖、伸展脖颈,张开嘴承受他所给予的侵犯。
——他进入得很深,软滑细长的舌头每一次都插到双性人进食管与胃部的交接口,然后在对方从鼻腔里溢出忍耐的呜咽之后,缓缓地从中抽出来,勾过他表现得过度乖巧的软舌,又在他舒缓过来之后重新插入,一点一点地进入得更深,仿若在进行一场特殊的交媾,却又单纯得像是一个过度热烈的舌吻。
夏清池的下身已经完全湿了,湿黏的逼水将腿根淋得湿黏一片,沿着大腿内侧的皮肤往下拉出蜿蜒的痕迹,那根玉似的小巧阴茎戳在男人黑色的休闲裤上,歪歪扭扭地划出一点深色的水印,干净精致得招人。
他的腰早就已经软了,踮起的双足打着颤,几乎要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抬起的双手却更加用力地缠在眼前的男人脖子上,喘息着仰着头,虔诚地将自己的一切都奉上,任由独属于自己的神明品尝。
耳边有什么细碎的声音响起,夏清池感到有什么东西托住了自己的腿弯抬起——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一边歪倒,依靠着男人横在腰际的手臂,才勉强没有摔下去。
被展露出来的屄穴感受到空气的凉意,不自觉地张合翕动,挤出更多清亮骚黏的汁液,催促着、引诱着什么坚硬粗壮的东西,赶紧狠狠地通插进去,而那根仿佛没有尽头的舌头依旧插在他的喉咙里,夏清池甚至不知道它到底抵达到了哪里,只感到自己的肚子整个地都传来撑挤满涨的感受,连那层薄薄的肚皮都在小幅度地起伏,好似在下面钻进了一只小小的活物,正来回地游走着,逡巡自己的领地。
夏清池无法从被侵占的喉咙里发出声音,只能呜咽着扭摆腰臀,将自己湿淋淋的下身往男人的身上蹭,把对方那原本干净干燥的长袖弄得皱巴巴、脏兮兮的,印着一块一块的水痕。
“我本来想用人类的样子操你。”细长灵活的舌头从双性人的口中抽离,恢复人类该有的形状,男人望着夏清池的双眸,玻璃珠似的眼球中倒映不出任何切实存在的东西。
“我、呜……哈啊……嗯……”夏清池大口地汲取着空气,无法吐出任何连续的词句。他能够感受到抵在自己阴道入口处的粗勃硬具——即便不用低头去看,也能知道那绝不是从未经受过真正性爱的女穴能够承受的尺寸。
“害怕吗?”男人问。
他能够嗅到这个人散发出的恐惧的味道。
人类的情绪太过浅薄,甚至不需要特意地去感知,就能清楚地呈现在眼前。他们的记忆也总浮在灵魂的表面,无需花费力气,就能轻易地翻搅。
可他们的情感却总是极端复杂。那些融入了太多颜色的光团,甚至无法通过每一部分所占的比例,来确定它所代表的含义。
夏清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不太习惯、也不太擅长表达自己的想法,尽管在这个人的面前、在这个状态下,会比清醒的时候好上许多,却也依旧比起许多人要差上了那么一截。
“……进……呜、进来……”缠在男人脖子上的双手不自觉地收紧,攥住了那里的一点布料,以及他稍长的后发,夏清池抖颤着眼睫,羞耻得像是快要晕过去,“操、操我……”
“我想、被……呜……被你、哈啊……!”敏感的阴蒂被陡然掐了一下似的,传来强烈的酸麻胀疼,将夏清池没能说完的话勾成了拉高的媚叫。他不受控制地挺拱了两下腰腹,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都挂在了那条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