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文的车,来到这栋洋房。
阳光透过绿藤叶子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铺出细碎斑驳的影子。
“哥!”姜琪快步进屋,门没锁,屋里没人应她。
她最后在浴缸里找到了孟昭。
水只蔓到孟昭的肋骨,他身上只穿了一条牛仔裤。
红色的水早已经凉了。是割腕。
血没有流到浴缸外面,因为他的手放在了浴缸里。
孟昭闭着眼睛,眉目舒展,像孩子在母亲子宫里的姿势一样,蜷在浴缸里,左边空空的裤管有一种异样的美感。
“哥!”她使出全身的力气喊,声带像是撕破了,在她身后的许一文大步跑来,把她的头扣进怀里。
“我哥、我……”将许一文的衣襟哭得湿透,她终于停下来。
客厅的茶几上一字摆开所有可能用得上的证件。孟昭从来不喜欢给人添麻烦。
姜琪一样一样地看。
谢家麟的钱被他全部捐给了山区儿童。
只剩下一把手工吉他,一部红色的铃木摩托车,还有满墙壁的魔鬼藤。
吉他送给张胤德,摩托给许一文。房子也留给她和许一文,还有就是麻烦他俩照顾仙女。
孟昭的字说不上难看,一笔一划写得很认真,像刚学会写字的小孩子。
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魔鬼藤的饲养方法,写得非常详细。从来没照顾过植物的人也能看明白。
最后一行写着:抱歉,我要和他一起去澳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