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尖锐的快感刹那间猛烈地席卷上来,冲得夏清池的头脑一片空白,他绷紧身体,仰起脖颈,像一只被叼住了命脉的脆弱幼兽,湿润的双唇徒劳地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而眼前的男人甚至没有进行任何停顿,就那样开始操他。
那根与人类的性器大致相似、却又有着某种最为本质的不同的肉器,每一下都毫不留恋地退至骚红的屄口,又在那圈艳红的肉环不受控制地绞缩挽留时,发狠地往里挺入——昨天夜里才被肆意享用过的肉道松软湿润,内里的媚肉甚至还保持着被擦操过度的充血绵嫩,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拦的作用,只在那根滚烫肉具在上面操碾过时,似抗拒又似迎合地夹咬推挤,亲吻嘬吮过那粗勃柱身的每一寸表面。
夏清池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从喉咙里往外泄出断续的哭音,如雨季吸饱了水的海绵,连那微弱的气声中带着些微外渗的潮意。
他胡乱地攀住面前的人的脊背,在那过分贴合身体的布料上抓挠,留下凌乱的褶皱痕迹,从桌沿垂下的双脚无法自制地绷紧蜷扣,随着身体的起伏前后摇晃——那上面的一只鞋子从鞋跟上滑落,只依靠着那一点绷直的足尖勾着,颤颤晃晃的,好似随时都能够被甩落出去。
这场突如其来的交合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热烈,夏清池只觉得自己的意识都在一瞬间被抛入了狂烈的暴风雨当中,在那一艘只有巴掌大的孤舟上无力地翻腾颠簸,被拍打在身侧的巨大浪潮泼得浑身湿透,连抓扶在小舟边缘的手掌都快要控制不住地滑落开来。
他又射精了。
精囊里储存的精液早已经在前一次的性爱当中被攫取干净,哪怕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恢复,也仅能让那透明的腺液当中,多出一缕浅淡的白。
而直到这个时候,夏清池才察觉到,那串用来玩弄他的珠子,依旧没有从他的身上拿开。
——那东西在勾卷上来的触须离开之后,就重新地贴回了他绵鼓骚敏的阴户上,随着那根鸡巴的顶耸插送被来回地拉扯牵动,不时地在他被冷落的后穴肉缝上磨一磨,又或者在他肥软蔫肿的肉唇上碾一碾、在那颗彻底鼓胀起来的阴核上顶一顶,用那并不强烈的、甚至令人怀疑是否真实存在的酸软快感,勾扯出双性人体内更为强烈的饥渴和淫浪,被那不断涌泻的逼水浇淋得湿黏淫亮。
“……别……呜、啊啊……珠子、呃、嗯啊……”原本努力攀附在德里克背上的双手改为抵住他的肩,挣扎的小动物似的没有章法地推搡,夏清池一边摇着头,一边抽噎着哭叫,彻底裸露出来的那只脚在滚烫狰狞的阴茎捅插到尽头时蓦然绷直,颤颤地显露出一种濒临极限的可怜。
以及色气。
又一泡骚热的逼泉从艳红大张的屄口当中喷泄而出,淋湿了面前的男人精悍有力的下身之后,“啪嗒”、“啪嗒”地落在地面上,汇入那里早已经积蓄起来的透明逼水,被男人做工精良的皮鞋踩过,泛起些微的水纹。
夏清池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一次——也可能不止一次。
屄道尽头的那张小口早已经被那粗悍凶狠的鸡巴给冲撞了开来,没有任何抵抗能力地被奸淫操干,连那圈娇嫩的软肉都可怜地泛着肿,被遍布粗糙颗粒的硬具给带得内陷又外翻,不断地向着大脑传递着不堪蹂躏的崩溃信号。
他甚至无法分辨自己此时所感受到的,究竟是痛苦还是欢愉。只觉得自己仿佛被灌入口鼻的海水淹没,连呛咳而出的喘息,都带着腥咸的气息。
然后夏清池看到了德里克的眼睛。
冰蓝色的。像一颗被保存在雪山之巅的宝石。莹润、冰凉。
美好又不可触碰。
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化为海潮一般汹涌的恐惧,逼着夏清池不受控制地开始尖叫,可来自情感上的熟悉与亲近却让他甚至不想移开视线,只想持续地、长久地与对方对视,哪怕就此溺毙在将灵魂撕裂的恐惧当中。
——他见过这双眼睛。
哪怕被快感和恐惧占据的大脑此时连最基本的思考都无法进行,可夏清池知道,他见过这双眼睛。
在一个比这里更真切、更私密、更触手可及的地方。
夏清池看到那双眼睛在望着自己。陌生地、冷漠地、高高在上地。
同时却又亲近地、温柔地、满含爱恋地。
那其中仿佛包容了世间所有美好的、丑恶的、令人憎恶却又让人留恋的情感。
心脏传来不堪负荷的窒息与疼痛,与太多其他的情感、触觉、思绪混在一起,无法被太过清晰地分辨。
但夏清池能从中感受到爱。
属于他的。也属于对方的。
唇上落下了一个轻软而温热的吻。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被抚平,被放入了母体子宫当中的婴孩一样,飘飘悠悠,温温吞吞,仿若陷入了一个虚幻的梦境。
然后夏清池看到面前的男人笑了起来。
“你猜,”他听到对方这么说道,和德里克相同的声音轻轻地拨动他连自身都无法触碰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