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池睡了个很安稳的觉。安宁,无梦,像陷入了最温柔的黑色沼泽,从每一个方向都传来令人安心的触碰。以至于当获得了充足休息的意识浮上水面时,他也依旧有点不愿醒来。
外面的天色是暗的,隐约泄出一点晨曦的微光,令那些隐藏在云层当中的星芒都变得朦胧,看得越发不分明。
是最尴尬的那种起来太早,睡回去又太晚的时间。
眯着眼睛在枕头底下摸索了好半天,也没能找到自己的手机,夏清池略微蹙起眉头,不情不愿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打开了床头的台灯——终于在床头柜上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一起放在那里的,还有一份冒着热气的早餐。
夏清池愣了一下,之前的记忆蓦地回笼,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腾”地一下坐了起来。
……然后就被下身传来的酸软胀麻给刺激得浑身一个哆嗦,呜咽着倒了回去。
攥着被子喘了好一会儿,才稍微从那突如其来的撑胀与快感当中缓过来,夏清池试探着往下伸手……没有多少意外地摸到了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他甚至在那一瞬间,生出了“果然”的念头。
那个家伙,向来都致力于用各种方式弄大他的肚子,并且乐于见到他一直维持这个姿态。
……所以才是死变态。
在心里小小地嘀咕了一句,夏清池红着脸,继续往下,果不其然地在自己的屄穴口,摸到了一个堵塞在那里的东西。根据那恰好卡在了阴道入口的形状,以及从手下传来的熟悉触感,他大概能猜到那是什么,毕竟不久前,他就坐在自己的电脑前面,用这根东西为自己的恋人,进行了一场淫靡的表演。
捏着那跟阳具露在外面的底端,夏清池的手指略微动了动,最后还是松了开来。
会弄脏床单的。
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夏清池将自己红透了的面颊往被子底下藏了藏,弯起的嘴角却怎么都压不下去。
——不是梦。
即便是使用的别人的身体,但他切实地和他的爱人进行了接触。
不止一次。
从腿间移开的手不自觉地贴上了自己鼓起的肚子,夏清池总觉得,这种状况之前也发生过。不是在游戏里,而是在和现在一样的现实当中。
可无论他如何努力地去回想,脑海当中与之相关的记忆也仍旧是一片空白。
略微抿了抿嘴唇,夏清池侧头看了看和手机放在一起的早点,小小地吐出一口气——今后发生的一切他都会记得,缺失的那一块拼图之后也会被找回。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他就这么相信。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和情事过后的疏懒进行了那么一点并不剧烈的挣扎,夏清池才掀开被子下了床。这一回对方显然没有为他进行清理,无论是身上、脸上,甚至是身体内部,都还满是性爱留下的液体和痕迹。
但那个不属于他的恋人的痕迹,却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抬手轻轻地触碰了下自己还沾着些许血迹的面颊,夏清池看着镜子里不自觉地扬起嘴角的人,几乎要认不出这就是自己。他从来没有在这个人——这个和自己有着同样长相的人脸上,看到过这样的表情。
和镜子里的人对视了一会儿,夏清池才像是回过神来一样,慌乱地移开视线,打开头顶的热水,任由蒸腾而起的雾气,将那里面的景象一点点地模糊,身上的热度却并未因此而减退分毫,甚至由于回忆起了更多先前性事的细节,而从身体的各处生出细密的酥麻,不时地搔过指尖的头发丝儿似的,抓不住,却又忽视不了。就连落在身上的水流,都仿佛来自另一个人的触碰,令他生出一阵阵难以抑制的颤栗。
夏清池甚至在洗澡的过程当中高潮了一次。那根埋在自己子宫里的东西存在感太过强烈,只要他的动作稍微大一点、快一些,就能被牵动,用那遍布柱身的凸起颗粒,给予内部被插肏得肥软骚嫩的媚肉强烈的快感——比游戏里他穿着的那串珠链、登上石台时用来堵塞他的屄穴的道具还要要命。
可他最终还是没有将它从自己的身体里拿出来。
找不出任何具备说服力的借口,夏清池不得不承认,他就只是单纯地不想让那些属于另一个人的东西,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而已。
一步一顿地挪回了床上,夏清池在坐下去的瞬间,又抵达了一次高潮,可高高鼓起的肚子甚至让他不敢弓起身子,只能呜咽着夹紧腿,等待着那股自下而上的热潮一点点地褪去。
这根玩弄人的道具,唯一的好处,大概也就是真的不会让里面的东西漏出来了这一点……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摸了摸自己依旧干燥的内裤,夏清池觉得自己浑身都烫得不行。
乖乖地吃完了某个家伙给自己准备的早餐,夏清池看着那张被压在最底下的、写着“付了钱了”的便签条,待了好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似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总觉得……很可爱。明明是那样淡漠、疏冷、混沌,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与人世的喧嚣太过遥远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