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我的副驾上没有说话。等车停时,他才将我的手拉过去,戴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蝴蝶牵着我的手,左右看着,最后用手指摩挲起那枚粗糙的戒指。
银白的圈,上面被手工敲打出无数的小凹痕。
“我们要结婚了,罗缚。”他将我握紧,我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湿濡,两只手交叠时才有些微弱的温度,“我有些紧张。”
我看向他有些不解。像蝴蝶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紧张——
他曾与这么多的情人交合,现在只不过是结个婚而已,为什么会紧张。
“罗缚,你真的……爱我吗。”
第一次,我从蝴蝶的眼睛里看见一种近乎炽热的虔诚。我不懂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眼神,那不该是他该有的东西。
像他这样的人,一向自甘堕落。他将生命建立在所有声色犬马的东西上,与太多不同的人上床来寻求这种片刻的温存……
像他这样的人,唯独不该拥有虔诚。
于是我说:“我当然爱你的。”
“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这是我们曾拥有过的好时光,那时候还算相处得融洽;只是后来我有些摸不清他的脾气——总是在不明所以的使性子。
回忆啊……总是令人颓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