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抖动了几下,微笑地看着周沉。
周沉的心顿时沉了下去。他试探着问:“你……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周沉,你高中时的同学,不在一个班……”
他张口结舌地解释着,而颜玉不动也不说话,一直在微笑,像一尊精致的木偶。
“他这种情况……几乎无法用现代手段医治了。”
医生沉吟着说,又补充了几句:“虽然不多见,但从医以来我还是见过几例的,不排除存在自愈的可能。”
周沉没说话,送走了医生。颜玉短暂地醒了一会儿又睡着了,蜷成一个小小的球。周沉没敢碰他,因为颜玉睡觉很轻,一碰就醒。
他叹了口气,正要起身,却忽然闻到一股很淡的腥臊味。一股湿意沿着被褥传过来,他掀开被子一看,却发现颜玉光裸的双腿间正流出淡黄色的液体。
颜玉在梦中失禁了。
他雌穴的尿眼微微翕张着,尿液不住地从孔隙里冒出来,流到穴口、臀肉、大腿上,然后渗入到毯子里。嫣红的雌穴浸了水,显得愈加透红发亮。依然还没有恢复好的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松弛的皮肉微微哆嗦着,却没几分脂肪,显得苍白而可怜。
周沉可耻地看硬了。少年时心慕到疯魔的心上人就这么赤裸地躺在他面前,甚至当着他的面这样失禁了。他还想当个人,勉强移开视线,想给颜玉换一张床睡。他微微倾下身,还没碰到颜玉,而对方由于忽然接近的呼吸声,立刻醒了,眼里还含着水。
他不舒服地动了动,感觉屁股底下湿湿的。他抱着被子微微挪远了一点,疑惑而不安地看着周沉忽然靠近的脸。
“给你换一下床单,先不在这儿睡了,可以吗?”
他指了指床上的湿痕。颜玉凑过来闻了闻,立刻嫌恶无比地往后退了退。周沉看得有点好笑,又感觉心头被梗了一下,没说什么,将颜玉从被子里掏出来,抱进怀里,往客卧走去。
颜玉太瘦了,昨晚过于匆忙,他并没好好掂量一下对方的重量。对方也许不到八十斤,摸上去像穿着人皮的骷髅,被他按在怀里,像一张被砖头压住的纸。他放下颜玉,才发现他手指上的十个指甲全部脱落了,指尖光秃秃的,一层压着很多伤痕的皮肤裹住细长的指骨。
感受到周沉的视线,颜玉缩了缩手指,仿佛指尖上还保留着一丝幻痛。他把手指收到身后,看着这个一直没有跟他性交的男人,脸上露出一点困惑的表情。
周沉伸出手盖住他的眼睛,感受到颜玉的睫毛在他掌心眨了眨。他低下头,手指顺着对方的眼眶摸到下颔,又摸到脆弱的脖颈。颜玉完全不挣扎地让他摸着,歪着头看着他,长长的黑发从鬓角落到肩上。
“该剪剪头发了,太长了。”周沉拎起颜玉的一缕头发,说。
他跟颜玉说话永远都是自言自语,因为颜玉听不懂。他有点想不起高中的颜玉是什么样子了,大概是会轻轻地把头发从他手里拽回来,然后露出一个平静而温柔的笑。
高中的颜玉并不会多看他一眼,不会因为他的出身高看他一眼,因为那时他也同样来自世家,享有无数同学的爱慕。他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包括其中的周沉。但随着颜家的倾塌,一切随之而去,而周沉也在无知无觉里,将颜玉淹死在命运的潮水中。
现在的颜玉也依然只会微笑,嘴角上弯,显出一个和当年没有任何不同的弧度,但眼睛里的神采已然消失,变成了两汪死水。周沉抱紧了一点颜玉,小声说:“我去把床单洗一下,在这里等我一会儿好不好?”
颜玉没说话,在他怀里轻轻动了动。周沉放开他,站起身,走回主卧,准备把床单和床垫撤换下来,让清洁机器人处理一下。就在这时,家庭医生忽然拨过来一个通话请求。
他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接通了视频。只见对方面色冷凝,说道:“周先生,刚刚你家那位的医疗舱数据单出来了,我有些事情想告知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