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如果还想着再嫁,那这闲话的威力可就大了去了哟……”
茹春水听得这番说辞,一下就呆住了,愣愣地听着王媒公在那喋喋不休他与妘理理的事迹,他从未想过那些背地里的嚼舌根能对当事者有这么大的危害,甚至只要一个晚上就能将他清誉尽毁,让他成了村里的淫娃荡夫……
王媒公总算说完了那些八卦,看见茹春水还愣愣地站在门口,便将他一推道:“哎呀,茹寡夫啊,不是我不肯帮你,你要是犯点别的事也就算了,可要是让别个知道我帮个家里藏了雌虫的寡夫说媒,那我声誉可是要受影响的啊,这事我真帮不了你,不过我看着你家里那雌虫还不错,昨天不也把那二流子打得屁滚尿流的吗?不管事情是怎样吧,你就收了心,好好跟她说说,兴许她愿意呢,这不就两全齐美了嘛。”
茹春水愣愣地听着,在王媒公的推拒下呆滞地转身走了,王媒公口中吐出的话仿佛全都化作了十二月的寒风,将他里外都吹得冰凉。
茹春水一脸失落地回到家,正看到妘理理蹲在地上与草生平视着说些什么,草生的眼里隐约闪着泪光,见他回来了,连忙一溜烟跑进卧房里躲了起来。
茹春水刚想追上去问怎么回事,妘理理便起身拦住了他,当着他的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台手机递给他道:“春水哥,手机找到了。”
茹春水木着脸接过手机,心不在焉地随口问了句:“难为你,哪里找到的?”
妘理理笑笑,望了眼卧房道:“草生藏在灶台里,沾了好多炉灰,我擦了好久才擦干净。”
茹春水听罢,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暴躁地撸起袖子就要往卧房走去,却再次被妘理理给拦下了。
“春水哥。”妘理理平静地望着满脸怒气的茹春水道:“你不想知道他为啥藏么?”
“还能有啥!”茹春水今日在王媒公那遇到这些事心情本来就不好,眼下草生还给他捣乱,顿时咬牙切齿道:“这小混蛋越长大越不让我省心了,我今天非得好好揍他一顿不可!”
妘理理及时扳过茹春水的肩,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是为了不让你打电话给警局。”
“他不想我走,他想要一个妈妈,一个……能保护他跟爸爸的妈妈。”
茹春水愣住了,过了良久,他苦笑一下道:“我今天出门就是为了这个。”
“结果如何?”妘理理关切地问道。
茹春水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无力地坐下。
妘理理看着茹春水的反应,大概猜到了结果,问道:“是因为我吗?”
茹春水勉强笑笑,摆摆手道:“不关你事,村里虫嘴碎而已……”
妘理理看着茹春水许久,突然将手搭上他的肩,轻轻说了声:“抱歉,这段日子里给你添了太多麻烦,现在还让你遇到这样的事……我会尽快离开……”
茹春水听得这话,赶忙打断妘理理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事要怪怪他们!真怪不到你头上,这冰天雪地的你能上哪去?真要走那也得等开春呀……”
茹春水正说着,妘理理突然坐了下来,与他平视道:“春水哥,你救了我的命,便等于是我的再生父母,这份大恩我记着,如今我虽暂时想不起自己的身份,却是真心想报答你,可我现在一无钱二无势的,帮不到你许多,本来昨晚想帮你教训一下上门的无赖,却不曾想好心办坏事,反倒连累你被造谣……”妘理理说到这里,低头叹了口气,接着道:“我虽不记得自己的身份,却隐约记得雄虫的声誉是最要紧的,你现在因为我而受这份屈辱,不能再嫁,我想
这个责任我必须得负了,只是不知你怎么想,毕竟我身份未知,万一是个穷光蛋……”妘理理说到这便没有继续了,只是定定地看着茹春水,目光真诚而热切。
茹春水被吓了一跳,他哪里不懂妘理理这番话是什么意思,他之前不是没有过留住妘理理的想法,可到底只是想想,顾念着她开春便要离开,只得把此想法深藏于心底,而如今妘理理却主动提出来要与他……
茹春水只觉得思维都在脑子里搅成了一坨浆糊,怎么拌都拌不开,虽说他为了保护草生,对外泼辣又蛮横,可他到底还是只雄虫,面对着雌虫如此直白的话语,还是忍不住感到心脏狂跳,面颊发烫,过了半晌才勉强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说道:“可……可是你开春就要走……”
妘理理不慌不忙地接道:“我开春走不假,毕竟不能一直赖在你家,可我不会忘记我现在的承诺,若我找到了家属,我便会同她们说明一切,再回来娶你过门。”
茹春水听着这些话,只觉得脑子越发混乱了,好不容易将思维捋顺一点,他又接着磕磕巴巴地问道:“但是……但是你可能已经结婚……又…又或者你恢复记忆了以后想起这事,觉得是个笑话……毕竟我是这么个……这么个……”
妘理理听罢,直接握住茹春水的手,脸上神色越发认真地回道:“如果我已经结婚,便说服我正夫接纳你,我若是恢复记忆也只不过更方便我说服家属而已,无论如何,我的承诺是不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