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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盟主住的地方就算再差,都不是一个普通女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碧溪虽然觉得其中可能有蹊跷,但此时夫人显然已经认定,就是这画中女子勾的老爷整日不着家,留恋温柔乡,甚至还嚷嚷着要她好看。
“夫人,您先消消气吧。”
“消气?她都骑到我头上来了,看这嚣张样子恨不得把我取而代之,我不会让她好过的,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到了夜里,沈光远才匆匆回来,张芝兰气势汹汹的把画像甩在地上,让他做出解释,沈光远看到画像脸色一沉。
“你怎么把它找出来了?”沈光远拧起眉头作势要弯腰捡起画像。
“怎么,我不该把它找出来吗?你最近就是因为这个贱蹄子不着家?”张芝兰见他要捡当即上前阻拦,厉声质问。
沈光远闻言,险些失去理智,“你说什么?”
“难道还不许我说了是嘛,这个小贱蹄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张芝兰说到一半就被一巴掌打偏了头,她捂着脸颊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夫君。
她一脸错愕的瞪大眼睛,“你打我!你居然为了这么个贱人打我?”
沈光远眼底透着寒意,“是你太过分了。”
张芝兰歇斯底里的冲上前,欲夺过画像,却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推开,重重地摔在地上,她坐在地上红着眼睛,冲着他喊:“你难道是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爹什么嘛,你现在怎么能,怎么敢这么对我的!”
自打她嫁给了沈光远后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欺辱。
想当初老庄主不同意他们的婚事,因为当时一个是庄主的掌上明珠,一个只是庄中弟子,在他眼中二人并不配。只是张芝兰一再坚持,老庄主拗不过她就只得同意了,在成婚前他还让沈光远立下毒誓好好对待他女儿,否则日后必定会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难道你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沈光远古怪的笑了一声,“我从不信什么鬼神报应,况且若说报应,你们飞燕山庄原是山上一群土匪,欺男霸女的事没少做,你娘不就是被张致德抢来的?怎么着,金盆洗手就能当做没发生过?”
张芝兰闻言彻底愣在原地,眼泪夺眶而出,嘴唇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她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格外陌生。当年那个满眼满心的都是她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后来沈光远更是变本加厉,敷衍的以要处理武林盟事务为由,鲜少回到府上住,日日留张芝兰一人在府上独守空房,时间一长就连沈颐都察觉到有些不对劲了。
直到张芝兰偶然听到下人们私下议论。
“老爷说了今日还是不回来,府上的一切杂事都让管家去处理。”
“这都快有半个月了,还不回来住呀?”
“哎,我实话跟你说了吧,老爷在外面养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外室。”
张芝兰在暗处心中陡然一惊。
“真的假的?不是说武林盟事务繁多吗?”
“说说而已,你还真信了不成,老爷让我申时给他们带碧苑轩的菜。”
当日,张芝兰盘问了府上所有下人,申时带着一行人找到了他的外宅,这才发现他在外面的宅院丝毫不比府上差。
她亲眼见到沈光远养的外室,她眉眼间隐约有几分画像中女子的风韵,但相较之下却差得远了。更让她生气的是,府上好几个面生的下人都一口一个夫人的叫那贱人,可明明她才是这个被明媒正娶的夫人。
只不过和这些相比起来,最让她心寒的是她的夫君在护着另一个人。
沈光远护着那女人的模样,气的张芝兰对他拔剑相向,却不敌他,她当着仆役的面大闹了一通,一回来很快就病倒了。
这一病,更加拿沈光远没有办法。
最近不知是谁把消息传出去的,张芝兰知道夫君在外养的小外室怀孕,气的一病不起,写信威胁沈光远断掉关系,不然就公之于众,让整个江湖上的武林中人看清楚,他就是一个背信弃义过河拆桥的负心汉。
沈光远便命人把她送回飞燕山庄,安排了几个家丁日夜在她门前候着,美其名曰静养,实则是将她软禁了起来。
……
“宫主,你这计划当真天衣无缝。”
这个声音是……
沈颐这回出来是想着为檀儿赎身的,本该在几日前就把她带回来的,但因为她是万花楼里的名妓,就算是卖身都是她来挑人,而且只有手持她名帖的人才能同她说说话,所以赎身的价格只高不低,还有不少人争着抢着要赎下她。好在老鸨可怜她命苦,并不为难她,只说赎身的话让她找个喜欢的人就好。
沈颐纵然是武林盟主之子,但平日里花钱如流水,大手大脚习惯了,最近为了见檀儿又花去了不少的银子。时间一长,兜里没有几个铜板。而且他清楚这钱若是同父亲要,父亲定然会勃然大怒的责罚他,思来想去,只得在私下收了几个有求于父亲的江湖人士的钱,答应几个门派帮他们在父亲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