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就喜欢吻得他唇瓣充血微肿,使其变成鲜艳的红。他的手已经探进了齐昧睡衣的下摆,指尖在背上轻轻划过。
欲望在深吻与挑逗中很快升腾起,罗彻斯特的脑子本就一团乱,现在更是分辨不清现实与幻觉了。
“先生长尾巴了。”罗彻斯特睁大眼睛看着他,“耳朵……猫猫。”
他搭在齐昧背后的手一路摸下去,轻轻挠了挠对方后腰陷下去的两个圆润的小窝,又摸到齐昧的尾椎揉了揉,像是在撸齐昧的尾巴根。
因为说这种话,罗彻斯特被用力咬了一口唇瓣。同时他发觉齐昧的身体紧绷了一瞬,刚才触碰的地方统统都是对方的敏感点。
口腔里泛起一点血腥味。
“先生要吃了我吗,应该从肚子开始咬哦。轻一点嘛……”
前戏被草率地了结,罗彻斯特被齐昧触碰的时候从来都很敏感,很容易有反应。齐昧拿来润滑液,倒进对方双腿之间,看着他自己一点点扩张,让穴肉变得柔软易进入。齐昧想把罗彻斯特按倒在桌子上,可对方怎么也不肯。
“你躺着会舒服一点。”
罗彻斯特环住齐昧:“我要先生抱。”
插入到底的一刻,密集的快感疯狂上涌。齐昧的身体微微发软,没有忍住低低地抽了一口气。他将头埋在罗彻斯特的肩上,紧紧地拥了对方一会才开始动。
罗彻斯特很喜欢被这样抱住。咖啡因和不好的回忆让他到了发病的边缘,性快感把他彻底推进了深渊。他意识里有一只猫在将他当作磨爪器用,于是罗彻斯特的脑子只剩下一团浆糊,控制不住自己继续说胡话。
“呜嗯,我好喜欢先生啊……先生也喜欢我吗?”
“嗯。”
“唔……是吗?”
“是。”
可齐昧明明和他不一样。
罗彻斯特生来体会不到情感,或许他并不是母亲的孩子,而是在腹中吃掉真正胎儿的恶魔。他的人格障碍,他的精神疾病抹去了他爱人和被爱的能力。他天生残缺,就只能用齐昧来填补自己的空白。
齐昧可以爱任何人,但他不屑去做。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他,喜欢的东西可以随时拥有,不喜欢就随意丢弃或毁坏。他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唯有罗彻斯特紧紧抓着他不放。
他早就应该甩开对方,却发现两人被捆绑得死死地,绳子在身上勒出了血痕,稍微挪动一点都疼。
执意要坐着的代价就是罗彻斯特只有后腰堪堪沾到了桌子的边缘,被不断顶弄的时候就在他身上压出了淤青。他只能把双腿也夹紧齐昧的腰防止自己摔下来。
真窄啊。罗彻斯特想。军装配的腰带一直都是勉强挂在齐昧身上的,如果一定要按规定收到最紧,就离最里面一个孔太远了。
齐昧撑在桌上的双手突然间松开了,硬是把罗彻斯特的双腿从自己腰上拽下,在对方失去平衡摔下来之前一把托住他抬了起来。
最后一点身体部分也被迫离开了桌面,失重感吓得罗彻斯特抱齐昧抱得更紧,下一秒他被推在了墙上。
一瞬间的恐惧差点让罗彻斯特射了,而齐昧几乎是整个上半身都紧紧地顶住了他,进得极深,充满压迫感。
他能看见齐昧贴得极近,漂亮的脸上满是绯红,异色瞳中翻涌着情潮。齐昧灼热的吐息落在他颈间,略微有点痒。
好看。喜欢。做我的神。垂怜我。
“嗯嗯……好舒服,好深,啊、杀了我,先生,再用力点……”
交合的动作和被匕首捅并没有什么区别,快感和疼痛是全然一样的,流血和流淫水也别无二致。
他以己身作刀鞘,含吮包容齐昧所有的锋利。
第一次正式拜访齐女士时,罗彻斯特收到的见面礼是来自古地球的收藏品,一把精致雕刻镶嵌珊瑚与玛瑙的藏刀。
她将其赠予罗彻斯特,便代表她同意把齐昧交给他。
齐昧确实和这把藏刀一样。
漂亮的,尖锐的。
他本身无意伤人,却能将任何人杀死。罗彻斯特对其迷恋至深,心甘情愿被齐昧伤害。
“唔嗯……别吵。”
齐昧被夹得舒服极了,穴肉潮湿又高热,让他有一种要被含化掉的错觉。罗彻斯特在他耳边下意识的喃喃自语也是一种刺激,身上浅浅的香味更让齐昧呼吸急促。
“好喜欢先生,好喜欢……”
“行了,哈……我也,嗯、喜欢你。”
得到回应后罗彻斯特也不停止,而是变本加厉,依旧念叨个不停,要求对方再重复一遍。齐昧便也纵容,不再嫌罗彻斯特吵,有时还会安抚几句。
罗彻斯特是少有的能让齐昧在乎和心软的人,却也不怎么会主动表达喜欢。
就好像猫不会说爱你,但会宣告它对你的所有权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