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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决定(1 / 2)

夏日的朝阳割开百叶窗的缝隙,直直降落到杂乱的地面。

洁白的床上,有一具蜜色的躯体,肌肉起伏,笼罩着一层盈盈的光辉。

闹钟叮叮当当地响了,费里斯塔从喉咙里发出半梦半醒的呻吟,手指轻轻曲起,在床单山留下几条褶子。他翻了个身,露出脊背,背后有几条疤痕,有一条从背心延伸到了肩胛骨,长臂一挥,扰乱了全息投影,闹钟戛然而止,光束闪了闪,最终浮现了“8:00”的字符。

他打个哈欠,捋了捋长长的头发。自从他两个月前因伤从帝国军队退役,他就没有管理头发了,他实在是没有剪头发的心情。他的唯一的亲人,舅妈,住院了,需要一大笔钱,而他一穷二白。

费里斯塔一瘸一拐地走到衣柜旁。他的瘸腿并不严重,如果不仔细看看不出来。他从一堆衣物里翻出黑色内裤,套上之后,借着昏暗的灯光打量自己的躯体。这具身体散发着男性荷尔蒙,美中不足的是,一条丑陋的伤疤像蛇一样盘桓在脚踝上。

或许这具身体还能值几个钱。他咧嘴笑了——生活还不算太差——哼着歌套上剩下的衣服。

他捞起昨晚准备好的早饭,去医院里看看生病的舅妈。

飞船闪着蓝光,从头顶呼啸而过。周围高楼林立,似乎要生长到天上去,在前方最高的一栋建筑,“帝国第三医院”几个大字全息投影在建筑上空,缓缓旋转。

医院的生意很好,来来往往的人都穿着不菲的衣服,费里斯塔的旧T恤格格不入。他熟门熟路地坐上电梯。那些乘客偶尔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

费里斯塔毫不在意,双手插着裤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他走到舅妈住的房间,这是一间四人间,医生刚好在查房,转身看见他,低声朝舅妈说了两句话,就把奥里斯塔从病房里拉了出来。奥里斯塔跟在医生后面,似乎瘸腿更严重了一些。

“你是三号床的亲属吧?她要做手术,不能再拖了。”医生面无表情,用食指推了推厚的像啤酒瓶的眼睛片,反射出一道寒光,显得不近人情。

“啊,医生,你看能不能先欠着,之前我预付了几万...”

“早都用完了!”医生冷哼一声,“现在你们欠了医院三万,手术费估计要三十多万。尽快筹钱,拖不得了。”

费里斯塔张了张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这样吧,我把你们手术往前排一排,你们支付十五万之后我就马上给你们做。”医生瞪他一眼,“尽快!”

“谢谢啊,谢谢。”费里斯塔朝医生反光的地中海点了点头,侧身让医生离开。他撇了撇嘴,瘸腿好了一大半,走进了房间。

“舅妈!”费里斯塔把早饭递给靠在床上的中年女人,找了张板凳坐下。

“谢谢啊,死小子,每天来看我,你也不嫌累的。”

“不累。”费里斯塔拿过床头柜上的一小个青苹果,刀刃轻轻旋转,刮下一长条完整的苹果皮。

“医生刚刚说什么啦?”

费里斯塔眼皮也不抬,咬了一块苹果,有些酸涩:“没什么,就随便聊了两句。”

“滚,别骗我。是不是说我活不长了?”

“你精神这么好,怕是我死了你还好得很呢——他说你再住一会就好了。”

“住什么住,这张床躺得我浑身难受。你把我接回去算了。”

她打着点滴,一滴药剂沿着软管滑到了小塑胶瓶里。

“哎呀,你老是这样。”

“我屁股都要坐成三瓣了。”

费力斯塔说:“舅妈——”

她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别这样看着我,恶心死了,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

费里斯塔耸了耸肩膀,让她吃完了早饭赶紧躺下。舅妈顺从地躺下去,歪头看向窗外,刚好有一根树梢横在窗口,两片肉嘟嘟的叶子从树枝的尖端探出,随着微风一颤一颤,煞是可爱。

“要是在春天到来的时候能够出去走走就好了。”

“没问题的。”

舅妈叹了一口气,很快陷入了深长的睡眠中。她的呼吸太浅,脸色苍白,近乎要死去。

奥里斯塔抓了抓脑袋,想起医生的话来。说要凑钱,但是怎么凑呢,他认识的人都在部队里。最近帝国和周边的小国家纷争不断,许多部队都派往前线了,要联系上他们是一件难事。

如果自己找工作,他既干不了脑力活动,拜腿伤所赐,也干不了体力活动。至此,生活陷入了困境。

那可是十五万啊。

正在一筹莫展时,光脑响起。他已经很久没有接到过通讯请求了,毕竟认识的人都因为战争忙得不可开交。点开一看,是未知号码。或许是诈骗。他挂断了光脑,没隔两分钟,光脑又响起了。

还真是锲而不舍。

“喂?”奥里斯塔语气不怎么好,“干嘛?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一阵,忽然笑了。

奥里斯塔莫名其妙地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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