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痣。陈时瑾手指摩挲上那粒小痣,低声问道。
阮雀点点头,陈时瑾喜欢喝他煲的汤,所以每次他来,阮雀都会跑进厨房央求厨师让他做汤。阮雀伸手环住陈时瑾的脖子,将自己的身子靠得更近了一点。
“很好喝,比厨房做得好喝一百倍。”
“那二少爷是汤喝得多还是酒喝得多?”阮雀自知自己像个恬不知耻的痴汉,把头贴在他的二少爷那昂贵的衬衫上,鼻子去嗅他脖颈间的酒味,酒也想必高昂非常,有一种阮雀不熟悉的木料沉香,混合着他的体香,阮雀闻一闻就醉了。
“汤喝了两碗,酒……记不清了。”
陈时瑾思索间露出的神情让阮雀心潮澎湃。陈时瑾一直是阮雀高不可攀的王子,不止在于身份,还有他的头脑、教养、气质……他可以在和你调笑着的同时在商业上杀伐决断,这样的场景阮雀不只见过一次,他的笔一勾,就可以决定几千人的去留,阮雀的房东,985毕业生在公司三五年的成果,来去也只在陈时瑾的一念之间。而他的决定永远是对的,他是全球商业界的翘楚,他的手腕,他的谋略,是陈璋手把手教出来的,一个商圈的神话带出来的另一个神话。 陈时瑾的成长阮雀一路追随过来,只有望尘莫及。
于是当这样的一个人喝醉后在你面前露出迟钝迷茫的神情,展现出思维的纰漏,阮雀就会觉得这是他独有的,就会生出妄想来,好像他们主仆的关系被模糊了,陈时瑾从高高在上的神坛走下来,走到他身边来。
所以阮雀最喜欢陈时瑾喝醉后的样子,每次酒后他们都会进入更亲密的关系,陈时瑾会亲手带他品尝放纵的滋味。
“我,我先去把床铺好。”阮雀难耐妄想滋生的渴望,作势想要下去。
“不着急。”陈时瑾揽住阮雀的腰,把他固定在自己腿上。
阮雀回过头看他,又害羞地垂下眼,压着嘴唇有些不知所措。他今天大胆的没有穿内裤,猜想着发情的阴唇或许已经濡湿仆人裤了,他迫切地想要陈时瑾来摸一摸,也畏怯又期待着陈时瑾发现后的反应。他往日总是说自己太胆小太放不开,真像个麻雀像个鹌鹑,于是阮雀尝试着做出改变,想要变得更懂情趣一点,更招二少爷喜欢。
这样,算勾引吗?阮雀怯生生地想。
“少爷这几个月没白忙,小雀儿有什么想要的吗?少爷送你。”陈时瑾笑着问他,可是笑容没有阮雀想象中熟悉的张扬,显得淡淡的。
但阮雀无暇顾及,他心躁得乱,闻言手指勾上陈时瑾的领带,“小雀儿想要这个……”
陈时瑾眼神动了动,笑容变得有些无可奈何,“你都要了多少过去了,要点别的——有没有喜欢的地段,喜欢的车?”
阮雀知道陈时瑾在外面有过的那几个情人,陪他睡了几次就给买房买车,出手阔绰得要命,阮雀一辈子攒不出的房车,对陈时瑾只是一份稀疏平常的礼物。可是阮雀不想要那些,陈时瑾一辈子可以送他的礼物终究有限,他每一次都不想浪费,在他看来,这些沾满了陈时瑾气息和痕迹的东西,领带、水杯、衬衫……比那些陈时瑾看都没看过就转手送人的房子要珍贵得多,他收藏不够。他想着,如果可以在他那个小租屋里摆满这些,那他就是全世界最大的富豪。
“就要这个。”阮雀情动得眼角都有些泛红,微皱眉头,语气里下意识地撒娇。
陈时瑾的笑意退下去,静静看着阮雀伸手解自己的领带,怕有人抢似的,指尖捏得都有些发白。
陈时瑾沉默着,他知道有些话今晚是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