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颤抖:“别哭……”
被警察铐住的钱卫,看着此情此景笑容僵在脸上,他深深望了眼余生,终是垂头被带走了。
两人也一同上了警车,录了一宿的口供。
第二天天蒙蒙亮,顾封便抱着余生打车回家。
余生眼睛已经哭得十分红肿,顾封守在她床边,直到她昏昏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余父余母乐呵呵齐齐回家。
“哎呦,听说郊区有伙混混行歹事,还好被好心人制止了。”余母大谈特谈,不多时又操起老本行,痛心疾首:“我就说,这混混都是初中就没学好。”
顾封静静听着,切了水果端来。
他抬眼见余生出来了,心里一紧。
两人都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提及昨晚发生的事。
饭后,顾封接了个电话便披上风衣,说有同学聚会要外出一趟,明天才回。
看着门紧紧合上,余生表面微笑的嘴角都已经抬不起来。
县城西南角,顾封曲腿踩在背后的墙上,上半身依靠着,烟头星火隐约明灭。
不多时,车灯光亮从远处不断靠近,最终停下。
他开门,直接坐进了后排。
昏暗的车厢里,女人一看到他进来,吓到瘫软在座位上。
顾封挥着烟示意司机开到人烟稀少的角落处。到达后,司机十分自觉的离开。
女人瑟缩在座位上,尽量减少自己的面积。
“说吧,这是我给你的第二次机会。”顾封打开窗子,向外吐出一口烟,“为什么要背叛她?”
女人神色慌张,“我没有!姓钱的本来就是混混,他要出现在那里我毫不意外。”
顾封就这样静静的听着她狡辩,窗外寒风吹着,烟雾直直往后流逝。
起初,她还在提高声音,得不到回应后渐渐弱了。
“说完了。”
女人期期艾艾低声说说完了。
顾封将窗户关上,把烟头掐灭在了一旁的烟灰缸里。
他微微侧身看一下女人,她便吓得瑟瑟发抖,抖地像只落汤鸡。
月色抛下来的光影,在昏暗中中依稀可见,这是一张精致的脸,涂着饱满的红唇。
“看在你帮我守在她身边的份上,我给过你机会。”
“不是的,不是的!”察觉到男人无形气场的变得可怕起来,女人仰起头叫着。
倘若余生在这里的话,就会发现,这正是她的好朋友,好闺密,刘文。
刘文仍旧不死心继续道:“这一切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发生……”
他打断了她的话:“我想你还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你要逃离的车上。”
她大叫一声,浑身一抖,短短一句话,便突破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声音几近哀求:“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为姓钱的只是吓唬吓唬她。”
顾封放一下翘起的二郎腿,大长腿卡座位之间,显得有些憋屈。
车厢里只响起女人的祈求,她紧闭着双眼,泪水一大颗一大颗的从眼角滑落。
“那天突然相遇,我不小心把余生和我说过的事说漏了嘴,我千不该万不该。”
“余生亲口跟你说的?”顾封抓住了核心。
刘文哭得哽咽起来:“在大学里,余生有次喝醉了酒,不小心说出口的。”
“我真的没想到,姓钱的会这么丧心病狂。”
“你几天前和他碰面的。”
“三天前。”
顾封轻呵,闷笑了声,不带任何温度:“被你删除的,早在一个月前和他联系的通话记录,怎么解释。”
刘文被他不断施压而来的无形手掐住了喉咙,“那,那只是同名同姓……”
“打过去。”
刘文已经没有退路,她只得求饶:“对不起,对不起!”
顾封闭了眼,许久之后再睁开。
“我想我给过你两次机会,而事不过三。”
“这次,我要听到你真实原因。”
女人的脸在暗光下,挣扎到显得恐怖。
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侧脸,哪怕是在如此暗淡的光下,仍然显得十分的俊美。
她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的声线不断提高,:“明明我长得比她漂亮,长的比她高,为什么你喜欢的不是我?为什么?!”
到了最后,几乎是咆哮。
“这就是你那愚蠢的理由?”
刘文泪水刷得落下,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显得太狼狈:“我知道你不在乎,但你不能这般践踏我的尊严和爱情。”
“爱情……”顾封仔细咀嚼二字,突然笑得冷酷起来,他逼视着刘文:“如果你的狗屁尊严和爱情是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那你什么都不是。”
刘文紧贴窗玻璃,吓得忘记抽噎。
“不要再联系她。”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