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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枫漪兴致勃发,伸手捏住荣世祯的下巴,强行扭了过来,说道:“我要你看着我。”
荣世祯怒道:“你有什么好看的?”
元枫漪笑道:“你是藩王世子,金枝玉叶。我是草莽匹夫,乱臣贼子。但你此刻在我怀里,那你成什么了?”
荣世祯怒道:“我成你祖宗!”
元枫漪笑道:“你只有这一张嘴最硬。”
荣世祯不知忍了多久,元枫漪方才尽兴而发。荣世祯身上已经一塌糊涂,怒道:“你怎么还……还不滚出去?”
元枫漪笑了笑,说道:“哪儿有那么容易的?你性子可真急。”
那一夜狂风暴雨,激烈非凡,堪堪待到天亮方才云散雨收……
元枫漪躺下来休息片刻,只听到院子里有人说话,又听到许都统故意大声说道:“平南王府的兄弟们起得真早啊!”
元枫漪心想:“云南人来寻他们的小主子了。”便起身解开了荣世祯的束缚,把他的手足捆了几捆,一把塞进被窝里,低声道:“吴亭镇上上下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这些侍卫是死是活,都在你一念之间了。”
荣世祯眼睛红红的,狠狠瞪了元枫漪一眼。元枫漪笑了笑,自己也掀开被子蒙住头,卧倒在他身边。
不一会儿,只听得靴声橐橐,几个人影在长窗外晃动,一个云南侍卫说道:“卑职请世子的安!不知昨晚轮值的兄弟们都去哪儿了?可是世子另派了差事给他们?”
实则那群近身侍卫昨晚中了迷香,此刻都被锁在别处。荣世祯巴不得一声令下,大伙儿跟叛贼拼个鱼死网破,但元枫漪所言不虚,吴亭镇已经叛投贼营,己方犹如瓮中之鳖,自己若是为了泄愤而冲动行事,不过是领着这些侍卫白白送死而已,不如静观其变,说不定还有转机,于是忍耻说道:“我担心附近还有贼军潜伏,寝食难安,昨晚派他们去周围市镇打探消息了。”
那些云南侍卫顿了顿,都想:“那似乎不用一口气全都派出去啊。”
领头的侍卫隔着门又问:“想那队先锋今天就能带话回来,世子今日是否要启程去庆州?卑职也好尽快备马。”
元枫漪在荣世祯身边低声道:“你就说你身子不痛快,你要多住几日。”荣世祯无奈,只能高声说道:“我昨晚着了风寒,今天不大自在,我要多住两日。”
那些侍卫跟他隔门说了这一会儿话,始终见不到他人,心中有些起疑,说道:“世子贵体染恙,卑职能否进来请安?”
旁边的许都统忙道:“世子既然不舒服,咱们还是别进去冲撞了他。”
那些侍卫不理他,纷纷跪下,齐声说道:“请世子允准!”
过了一会儿,只听荣世祯在里面说道:“你们进来罢!”
众云南侍卫推门进入其中,许都统使了个眼色,院中军士都围了上来,手按刀柄跟在后头。
众云南侍卫只见屋中昏暗,床上仍然放着帐子,满地都是衣裤鞋袜,隐约见到世子躺在床上,旁边被子隆起,仿佛还卧着一个人,那被子底下似乎有只手动了几下,又听世子轻轻唔了一声,语音似嗔似恼。
众侍卫都吃了一惊,他们早知世子的癖好,却没想到定北王不在,世子另寻了个野汉子藏在被窝里。众侍卫再不敢多问,低头说道:“世子既然身体不适,回头请大夫来问诊。”荣世祯跟他们敷衍了几句,众侍卫巴不得赶忙退出了卧房。许都统等人都松了一口气,跟着退了出去。
荣世祯已经紧张得浑身是汗,元枫漪掀被坐起,笑道:“你倒是挺护着你这些手下。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保得他们平安。”
荣世祯有气无力道:“你们到底有什么阴谋诡计?”
元枫漪笑道:“我们能不能成事,全看姓萧的心里有没有你了。”
荣世祯疑道:“这……这有什么关系?”
元枫漪笑道:“我不告你说,你自己也能想得到的。”
荣世祯听他这么说,也不愿再问他了。
须臾间,许都统派人送了饭菜和洗脸水进来。元枫漪给自己和荣世祯随意擦了把脸,拿了碗筷坐在桌边,呼噜呼噜吃得香甜,又把荣世祯拉起来,装了一碗饭菜来喂他。
荣世祯闭着嘴不肯吃,元枫漪说道:“你可知天下多少老百姓想吃口饭都不得,饿得吃树皮的都有。”
荣世祯说道:“那你还吃那么多,你怎么不匀给他们呢?”
元枫漪笑了笑,说道:“你不吃就饿着肚子罢。”
荣世祯说道:“就饿死也不碰你的饭。”
元枫漪故意来逗荣世祯,荣世祯再不理他。如此到得午间,忽听得外面人马喧哗,一簇云南侍卫奔入院中,隔着长窗喜洋洋道:“启禀世子殿下,那队先锋派了信使回来,说是兄弟们在庆州迎到了定北王,定北王亲自来吴亭镇接世子了,约莫半个时辰就到了!”
荣世祯先是心下高兴:“在雍知道我来了,竟然离开驻地,亲自赶来接我。”高声答道:“我知道了!”那侍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