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阴冷的雨夜,一轮皎月在乌云中若隐若现,墨空中不断降下大颗水珠,它们携着微弱的月辉于黑暗中“噼里啪啦”地袭击着地面的树木草叶,宛如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般砸上叶面后飞快碎裂开来,迸溅出无数细小的闪光碎片,而那些碎片又凝结成更小的水珠,轻巧地跃进繁茂枝叶的缝隙里,“吧嗒”一声落在一名男人的帽檐上。
男人轻轻扬了下头,露出帽檐下高挺的鼻梁与硬朗的下颚线,借着朦胧的月光能发现他嘴唇冻得有些发紫,下巴布满青色的胡茬,栗色的发丝弯曲着黏在脸颊旁,肌肤泛着湿漉漉的冷白。
他穿着套通体漆黑的袍子,肩上还披着斗篷,雨水不断从帽檐滴落,斗篷已湿得贴身,瓦图斯拓的3月还有寒流滞留,估计这可怜人此时的感受并不算很好。
再往下看,男人胯下骑着匹通体漆黑的骏马,此时正驮着他不急不缓地行进于林间小路上。
虽林间漆黑一片,但男人却没有提马灯,胯下骏马四蹄竟燃有几团苍蓝的火焰,将脚下道路点亮一片。
马蹄踏在湿润的泥土上,将铺在上面的厚重落叶踩得塌陷进去,火焰舞动着掠过地面,却神奇地没有引燃任何事物,只是发出细微的声响。
突然,男人身子一弓捂住腹部,嘴里泄出些许模糊的呻吟,再看那腹部,竟是高高隆起,巨大且浑圆,就连宽松的黑袍也遮掩不住,将男人的腰身撑得粗壮肥硕,宛如身怀六甲的妇人一般。
胯下骏马察觉出主人的异状,于是仰头长鸣一声,随后便像在担心背上男人似地驻足不前,唯恐再给主人增添不必要的痛苦。
“呃啊!”男人身子痉挛了一下,两道眉毛紧皱在一起,虽脸上表情有些疲惫,却依然用手温柔地抚摸着巨腹,声音沙哑低沉,像是抱怨,又像是无奈:“真是位勇猛的小殿下……”
肚里胎儿像是听到了男人的低语,为了彰显自己的英勇,竟把温暖的孕囊当作了临时练武场,在男人腹中大展起拳脚来。
“啊啊!怎么突然……呃啊!噢…噢……不行……”那原本不属于自己身体的新造器官敏感得很,男人顿时被踹得尖叫起来,他瞪大了眼睛,身子猛地一仰,大肚子高高挺起,可以看到在那被布料覆盖的巨肚上,原本圆润的曲线发生了变化,胎儿在里面左突右冲,将男人肚子顶得不断凸起几个不小的鼓包。
“哈啊!啊……不行……呼…呼……啊呀!呜!小…呜…小殿下……哈啊…哈啊……不要再动了,肚子……呜!肚子要被顶破了……”
男人哪里受得了这么闹,他身子颤抖着,嘴里发出哭泣般的呻吟,在马上笨拙地扭动身躯,一手紧紧攥住缰绳,一手不停在大肚子上抚摸着,努力想要安抚腹中的胎儿,好让自己能好受些。
然肚里胎儿完全不吃这套,依然闹腾不休,继练武场后,又将盛满温暖液体的孕囊当成了舒适的浴桶,在里面翻江倒海,一次次将小脚踹在脆弱敏感的囊壁上,肆意折腾着自己的父亲。
“噢…噢噢!哈啊……呜!”可怜的男人被折腾得连缰绳都快抓不住,原本圆润的孕肚被调皮的胎儿踹成各种夸张的形状。那么娇嫩的孕囊被这样暴力捶打,他现在一定痛苦极了,可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只得捧着肚子无助地哭泣起来,发紫的嘴唇不停颤抖着开合,重复着崩溃的求饶。
“啊啊……受不了了……哈啊…受不了了……呜呜…别踹了……我受不了了啊啊……”
男人凄惨地嚎叫着,捧着肚子无意识地一下下往前挺着身子,配合着他孕肚上凸起的各种形状,看起来倒好像是他被肚里的孩子踹得往前挺身一样。
腹中胎儿似有着无限精力,同时心肠还不算好,男人叫得越惨她就闹腾得越厉害。在这漆黑的夜里,在一匹四蹄燃着苍蓝火焰的骏马背上,男人巨大的孕肚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般在不同位置凸起夸张的鼓包,折磨得这可怜的男人受不了地抽泣着、哀嚎着,大腿根部频频颤抖——他此时能做的也仅有这些了。
漫长且剧烈的胎动让男人无法再保持挺拔的身姿,他身子一会向后挺,一会又向左倾,黑袍笼罩下的肥厚屁股不断在马背上挪来挪去,私处隔着布料被按在马鞍上不停摩擦,此时已有了些湿意,男人不清楚那是什么液体,孕囊内不间断的折磨也让他无暇顾及,他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死死攥住缰绳,保证自己不跌落下去。
他就这样苦苦坚持着,不得不说,男人的意志与体力都是上乘的,若是普通孕妇被这样折腾,一定早就跌下马去在地上捧着肚子打滚痛哭了,而他居然还能稳坐马背握紧缰绳,确实非同一般。
等到腹中胎儿终于停歇时,男人浑身已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他如释重负地喘着气,吸饱了汗水的里衣黏着肌肤,让他十分不舒服,天上雨还在下,滴滴答答地打在本就潮湿的斗篷上,里外都湿透了的男人从骨子里泛起凉意,他微微打了个寒颤,左右张望了下,随后又温柔地抚了抚安静下来的肚子,这才双腿轻夹一下马腹催促着坐骑前行。
马儿继续不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