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捂住嘴巴,摇摇头没事,可是一走到餐桌看见青椒,
又一阵乾呕。
「哪儿不舒服了,嗯?」我趴在洗脸盆上,不住的乾呕,他见状,轻抚我的
背,很贴心希望我好受一些。
「我,我没事,你先去吃饭,我一会就好了。」等暂时止住了,坐上餐桌那
盘青椒炒肉丝不见了,怪不好意思。
最近,好像不止一次这样了。心里早在呐闷,「难道…不会吧!」
忽然,老公似乎联想到什么,从餐桌上跳了起来。
「婷,你不会是,那个了吧?」被老公这么一问,我确实浑身一颤。
「你说什么呀,什么那个啦?」我低头不敢正面看他。
「就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是不是,有喜了?」
「或许吧!」说这话是故意的。
想测他的反应,生气!如果有了,孩子要算谁的?
之前荷尔蒙失调,经期紊乱,上个月的MC至今没来,这二天心里是有点预
感,是喜鹊妈妈告诉我的。
但是理智告诉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老公愣站在那儿,目光从我脸上往下,在小腹停留了几秒钟,随即走到我跟
前,伸手摸摸小腹。
他小心翼翼的,扶住傻愣傻愣的我,像捧心肝宝贝般,很小心的走向沙发。
「真的有了?」刚一坐下,他继续问道,「是不是……」
「你别问了。」话还未说完,便被我出声打断。
「对…对…别问,咱是夫妻,是我们的孩子。」
第二天起,老公都不让我下厨,亲自接送我上下班。每天都有老鸡、红枣、
桂圆等炖汤,说要给我补充营养。
厨房,每天都传来阵阵香味,我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眼睛盯着电视机,但
心里却乱的很。
真的有了吗?孩子是谁的。
肯定不是老公。如果我能选择,情愿是郝牛大叔的最好,我心里这样想。
鸡汤炖好后,琉夏盛一碗给我,说:「你最爱吃的鸡腿。」老公看穿我眼神
怪怪的,一直盯我看,我没敢正眼瞧他,低头喝汤。
汤有些烫,一小口一小口的喝,但我被他发现,我眼眶红红的。
五天用五支验孕棒,我都不敢说。直到从妇产科出来,我才敢承认,这不是
梦。
预感果然成真,我怀孕了!
老公愈是对我好,我就愈难过。但琉夏坚持,说要留下这个孩子。我们协调
了好几次,可是他态度很坚决。
我也拿他没辄,只好陪他去向婆婆秉告。
婆婆乐翻了,只要孩子一出生,就会先送给小家伙一栋房子。还要我辞去女
警,但却可以领二倍的薪水。
●
岁月总匆匆,秋去冬天来,甜蜜的日子过得很快,一贬眼间,春天到了。
喜鹊依旧在对面阳台楼顶,只是成员多了,雏鸟刚学飞,鸟妈妈很紧张,不
停的嘶嘶鸣叫,好喜气!
我怀孕已经快五个月,腹部开始夸张的变化,感觉每天都在涨大,不能再穿
女警制服,只好向主管提出怀孕报告。
我暂时改调内勤待产,而倪虹还是很贱。她顶我之前布的线,逮捕到国际知
名珠宝大盗Marlon,警务处长龙心大悦,她获得保荐进修见习督察训练课
程,自己又去考督察班,即将晋陞高阶警务人员。
骂她很贱这非传闻,而是监识科从珠宝大盗Marlon的保险套外层,验
出倪虹的体液DNA。一丘之貉的志杰督察,竟据此撰写报告,说倪虹牺牲身体,
才破获Marlon的珠宝大盗集团。
传闻在同事圈疯传,用身体升官,我不屑,也不舍。
自从升官后,倪虹也没和我联络,听说羞於见人,关起门来在读研究所。
在待产的日子里,老公脸上常挂满幸福的笑容。他每天都会兴致盎然地做生
意,但肯定会接我上下班,家里的家务都是他在做。
只要我有时间,他就陪我散步,我们都热切期盼宝宝的出生,我有些紧张的
幸福!
值得一提的是,最后一名毕业的倪虹,当年和我较劲时,曾夸下海口,要用
十年升上警司。
我顶她:「呸!就凭你,当妓女换绩效,能完成论文就不错了。」
没想到,九年后,第一名和最后一名,排序互换。
倪虹现在已经是资深高级女督察代理总督察,而我还是小警员,是她办公室
的小秘书。
看她对新进人员训话,像一匹站在高岗上的母狼。
白天,我们承警务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