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岚受不住这种猛烈冲击,只能死命缠住梁宏峰,汹涌的高潮让她好像被点
燃的炮竹,一轰炸上天,三魂六魄都被打散了似的,浑然不知身在何方。
在她坠回地面之前,梁宏峰大喊,一次又一次猛力向前撞击。侵占在她体内
的感觉太过享受和刺激,让他不得不努力压制,希望延长一些时间,然而自己每
分每寸都在被娇软嫩滑的肌肉和火热湿濡的甬道紧紧缠夹,收缩吸吮着他缴械投
降,直至尽数倾出。梁宏峰哼了声瘫倒下来,用身体整个重量将她钉在床上。
姜岚顿时喘不过气来,但她不在乎。她就爱他压在身上的感觉,爱那个重量,
爱那个气息,爱他皮肤上汗珠的滋味。接下来几分钟,两人都一言不发,梁宏峰
抱住她,把她的头搂在肩上。直到两人呼吸均匀,他才小心翼翼退出她体内,姜
岚出声抗议,但他轻轻嘘声要她安静下来。
「让我来照顾你。」
梁宏峰离开床铺,没有一分钟就很快回来,俐落地用湿毛巾擦拭她香汗淋漓
的身体与大腿之间刺痛的肌肉。等他躺回她身边,拉起被褥盖住两人,姜岚愉悦
地长叹一声,在他怀中挪动,耳朵贴上他有力的心跳。姜岚想了解他的一切,但
也知道她该耐心一点,等他们适应新的状况再说,可她从未对其他人有过这样贪
婪的好奇。
「梁宏峰,我——」姜岚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是不是在纳闷你刚才犯了个严重的错误?」
姜岚拍了一下他的胸膛,「嗨,我在想或许你正问自己相同的问题。」
「那么我们俩都必须走着瞧,对吧?」
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好像在不约而同思考『走着瞧』的后果。
姜岚最先出声:「好吧,我有一个问题,隔着我们之间的,是不是另外一个
女人?」
梁宏峰立刻明白过来,他摇头说道:「我以前有个女友,和我是同学也是同
事,我们在同一家公司做室内设计,出事后两人就散了。」他们原本有着共同梦
想,只不过共同的梦想还没实现,他自己的梦就先碎了。没有办法,希望和梦想
在他这儿好像总是和实际相差甚远。「噢,」姜岚的语气流露嫉妒,她爬到他身上,用鼻子爱抚他的胸膛。「我
懂了,你曾受过感情的伤,因此现在鄙视所有女人。」梁宏峰双眉间出现两个凹陷,「不搭界的事儿。」「看来让你决定单身的女人另有其人?」姜岚试探性地含住他的乳尖,用舌头舔舐。「你愿意告诉我么?」梁宏峰愣了愣,嘴唇微抖,忍不住一阵心痛,但最终捧起她的脸庞,再次重复:「不是你想的那样。」「那你为什么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姜岚在他的双掌中摇摇头表示不信。梁宏峰没有再言语,只是缓慢地爱抚她的秀发和背脊,过了一会儿才说:「太晚了,睡吧!」「嗯,我们一会儿再聊,现在我只是……」姜岚停下,把脸颊偎入他掌中,打个大大的呵欠,「……合一下眼睛。」姜岚动了动,但没有翻转身躯,反而移向他的身体。她的手盲目找到他的手握住,在他想缩回时,她的手下意识握紧,随后舒服得陷入甜美黑暗的酣睡,发出和缓而均匀的呼吸声。梁宏峰将她揽在怀中,终于有机会无所顾忌地看她。姜岚那么甜美,没有矫揉造作,没有期待,只是单纯得想和他在一起,充分享受每一刻与他相伴的时光。他努力回想这辈子有没有尝过这么安全和心满意足的时光。 没有,他决定,没什么比得上这个。梁宏峰抗拒着自己的疲惫,他还不想睡、不能睡,他需要思索、需要计划,奢望能找到姜岚和他的命运。和你在一起,我总是想要更多。
姜岚望着她的办公室窗外,呼呼的风声将一颗法国梧桐的叶子一片片吹打下
来。这棵树高大魁梧,直直地向上生长。在她初次见到梁宏峰时还是一片葱郁,
桐荫婆娑,才几个月就泛黄飘零,很是有些萧瑟的感觉。当然,常识也知道落叶
并不意味着树木衰老死亡,只是进入隆冬休眠而已,来年总会冒出嫩枝绿叶。姜
岚收回目光,试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面前的乐谱上,主旋律已经定了下来,可
来来回回,她不过是机械地做音阶上行,然后再下行,高低起伏有了,节奏快慢
也有了,可放出声音试听,硬得姜岚直想撞到谱子上死掉算了。她长长叹口气,
知道脑子已经抗议罢工。
姜岚走出办公室,一想到马上要钻进地铁,再次挤进闭塞的空间就让她有些
喘不过气。她将背包提了提,暗道走个三里地回家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全当锻
炼身体。没想才走了半个小时她就万分后悔,衣服没穿够不说,她更是高估走路
所能产生的热量。硬着头皮总算快到家门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