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走在陌生的街道上,目光紧紧盯着前面那道雪白的背影。
记不得已经跟着这个身影走过了几个街区——那是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女孩
,穿着一身雪白的连衣裙。女孩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脑后的头发还被精
心编成了一圈清秀可爱的发饰。连衣裙是白纱质地,裙摆到膝盖上方一点,撑开
成公主裙状,穿在女孩身上显得纯洁、优雅而轻灵。裙下一双修长纤细的小腿被
纯白色的长袜紧紧包覆着,仿佛女孩双腿的肌肤本来就是那样洁白晶莹。
女孩脚上穿的是一双精致小巧的白色帆布舞鞋,舞鞋的弹性极好,女孩的脚
步也是轻盈活泼。这一路走来,她时而沿着马路蹦蹦跳跳,时而驻足看看街边商
店的橱窗。
我刻意和她保持着一定距离,女孩始终没有察觉到有个男人在尾随着她,而
我也只能面对女孩的背影,一直都看不到她的相貌。
终於,女孩在一栋居民楼下转弯,向最近的单元门口走去。显然,她就要到
家了。
眼看那道雪白的背影就要消失在门后的一片漆黑之中,我瞬间拔起脚步冲了
过去,一眨眼便已冲刺到女孩背后。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用一只手紧紧环抱
住苗条柔弱的腰肢,另一只手撩起白色纱裙,向裙子下面伸去……
……
妈的,居然在这个时候醒了!
醒来后的十几秒钟内我都是懵逼的,稀里糊涂的对自己在哪儿、现在是什么
时间通通没有了概念。
转头看看四周,天已经亮了,但窗户上挂着厚实的遮光窗帘,只有一道极细
的阳关从缝隙中照进了屋里。
哦对,这里是上海……我正躺在表哥订的酒店房间里……中考结束了,暑假
还剩两个月……
掀开被子坐起身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尿憋醒的。一整夜的存尿加上强劲
的晨勃,胯下的阳具早已肿胀成了超级赛亚人状态。我晃晃悠悠的走进厕所,一
边费劲的控制着怒气值爆满「高压水枪」,一边回想着刚才的梦。
那不只是一个梦。
上初二的时候,我去省城参加物理竞赛,考试结束后在去车站的路上,遇到
了一个十来岁的白裙女孩。从女孩的装扮来看,她也许是从少年宫练完舞蹈出来,
或者是刚参加完学校的文艺表演。我不由自主的跟着女孩走了近半个小时——当
然,并没有像梦里那样胆大包天到冲上去猥亵她。最后,我目送着女孩走进了居
民楼,带着一阵怅惘转身向车站走去。
只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又梦见一年前的那一幕呢?
一、故地重游
我家在北方的一个工业城镇,我爸在中学教书,我妈是国营工厂的职工。在
我小的时候,靠着父母微薄的收入,家里生活一直都比较拮据——当然,那个年
代除了少数「先富」阶层,镇上家家户户也基本都是这样的经济水准。
我有一个姑姑,年轻时嫁给了一个上海的生意人。后来生意人的生意越做越
大,成了企业家,姑姑也成了董事长夫人。在我出生之前,家里曾发生过一场变
故,从此我爸和姑姑的关系闹得很僵(关於那场变故是另一个不可思议的故事,
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也会写下来)。再加上后来两家的家境落差巨大,我们家和姑
姑家便很少来往。
我爸是典型的清贫又心高气傲的知识份子,他断然拒绝了姑父为他在上海安
排工作的邀请,家里有困难的时候也绝不肯低头向姑姑家求助——为此我妈没少
跟我爸争吵,但终究家里还是我爸说了算。我爸为人非常严厉,又是教师,我从
小在他的严格管教之下,一心用功读书学习。
小时候唯一一次去姑姑家还是在我五岁的时候。对於那次出行,遥远的记忆
里所剩不多却相当深刻的印象包括大城市的大商场和游乐场,美味可口的江南点
心,黄浦江上的大轮船,姑父气派又舒适的小轿车,姑姑家大大的洋房……当然,
还有我那位富二代表哥。
表哥比我大八岁,在那时的我看来,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会。我清楚的记得
第一次走进他的房间时,看着满屋子的图书、玩具和奖盃,我睁大了眼睛,像是
来到了一个博物馆里。
表哥那些玲琅满目的宝贝,有些肯拿给我玩,有些却碰都不许我碰。有一次
我私自进了琴房弹了几下表哥的钢琴玩儿,他很快就冲过来把我的手从钢琴键盘
上甩下去,狠狠的骂了我一顿。我当时吓得哇哇大哭,哭声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