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事将要发生似地。
席间,除了一对小情人卿卿我我,不停片刻的切切私语外,大家很少交谈。
我的坐位恰面对着洁露,就像是「天作之合」,每一举筷传盏之间,我们的
眼光便相遇一起。
我对如此秀色佳物,又怎能故做薄情的柳下惠呢!我想∶她也正深深地为我
的俊美英姿所吸引着了!倘若彼此不是介于陌生,要不换上另一个只有我们两人
单独相处的环境,恐怕还不知要发生什麽事情呢!
这些情节,是无法用学理来证实的,而只能由你的潜意中感觉出来。
自然,我不能忽视这类心灵上的特别感想,我已成熟,并且也读了几年的书,
对于异性,我虽然接触不多,而了解不深。但是,两性间的关系以及彼此由于某
种需要,而相互吸引着的自然法则,我却足够应用了。
对于异性,我正如饥渴似地等待着,一旦当这种时机来临时,毫无理由地,
并无所恐惧地抓住它。于是,我接受那痛苦的眼神所流露出来的饥渴挑战。
当她用那种哀怨的眼睛看我时,我也就毫不保留的还她同样的一瞥。同时,
我更采主动的攻势,当别人正在专心用菜,或彼此敬酒的时候,我就用筷子挟一
块鲜鱼或肥鸡,放进她的碗里去。
有时,她低声说一句∶「谢谢」;有时,她便对我深情地嘴一笑,那一笑,
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下子戳在我的心上。随后,那异样的眸子又流盼过来,那
眨眨的苞含着泪光的眼睛里面,正像在对我倾诉着满腹的辛酸与哀怨。
逐渐地,我们从彼此的顾盼中深深地相识了,并且像阔别多年的老友一样地
熟悉起来,并且相互慰藉着,以及约会着。
酒,令人们年青了,也令人们放荡了。
此刻,连那几个老家伙在内,大家全沾了些酒意了。
朱丽同小陈不知在什麽时候溜开了,两对老人家也离座,客厅里已进来两个
老妈等候收拾残席。我们——我同洁露,交换了一个别致的眼色,便也匆匆离了
座。
这里的环境对我并不陌生,我熟悉里面每一条路径、每一间房。我知道左手
那间有着起坐室的花厅最清闲不过,于是,洁露跟着我到这儿来。
花厅的起坐室通常是小陈独用的,他的书房设在这里,里面桌椅俱全,并且
还有床褥,续书累了就可躺下来休息一会。
我们进来后,我便把门反锁。
「哟!大白天锁门做什麽?」她故做痴呆地问。
「洁露,我们谈谈┅」说着,我便色急的抱住她那纤细的腰肢。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叫什麽雁来着啊?」
「野雁,洁露小姐!」
「野雁、野雁┅好雅致的名字。」
「正如你一样呢!」我试着去吻她的耳根,又说∶「你叫洁露,这名字多好
听啊!」
我把嘴凑上她的耳根,轻轻地咬咬她白嫩的耳垂,嗅到她那野性的像海藻一
样气味的发香,更增添了一分醉意。
「呵!」我把唇移向她的腮颊,然后滑游到她火热的唇边,说道∶「你的发
真香!」
「哎!你这傻孩子。」她歪一下颈项,躲开我的唇∶「我的肉更香啊!哈哈
┅哈哈┅」
她的笑声不大,却很有节抽,笑的她眼睛充满了泪水,而她的身体上的每一
寸肉也都随着那放纵的笑抖颤起来。于是,我真的嗅到了那因抖颤而散发出来的
渗合着酒气的肉香来。我疯狂地拥紧了她颤抖未停地胴体,而不顾一切的吻吮着
她半裸的趐胸。最后,她把微启的嘴唇迎了上来,四片唇瓣便像磁铁般地吸贴在
一块了。
床上垫着厚而松软的毛毯,就在洁露的身后,我们的唇仍然粘贴在一起便一
拥滚倒在床上了。我们的心里、眼睛里全都像被烈焰焚灼着,我们的血液正迫不
及待的要交汇成一条巨流,融合着我们各人的爱、憎与愁,一起投进情欲的烘炉
中去,让它们溶化,然后消失在地狱里!
此刻啊!要是有什麽力量强行使我们分离,我想∶那残酷的手段将要造成如
何卑劣的后果啊!
「洁露、洁露!」我放松了她,说道∶「快脱衣服吧!我看到你的心快要憔
悴了!」
「嗯!」她应声坐了起来,背向着我把旗袍扯了下来。然后,抓住我的手,
放进她热烘烘的胸衣里去。
我握住她那尖凸火热的肉,那团肉带我的躯体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中,带我
的灵魂漫游天国。